幸好趙翰提供的地方離大廈附近不遠,江吟攔路打了一輛出租車,她稍微喬裝打扮了下,便不會被司機懷疑上。
別墅佇立在郊外的半山腰上,這裏後山便是一片汪洋大海,是有名的風景區。
能住的起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而江吟卻記得,趙翰的工作證上隻顯示他隻是一家小公司裏的技術人員,怎麼會賺那麼多的錢?
她的腦子裏都是孩子,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下了車後,便抬起手‘叩叩’砸著門。
沒一會兒,趙翰便將房門推開,見她臉上都布滿了焦急的汗水,他也沒多餘的廢話,帶著江吟走進了客廳裏。
隻瞧見,客廳裏的椅子上被五花大綁著一個肥胖的農村婦女,嘴裏被塞著一塊紗布,隻能發出淒厲的‘嗚嗚’聲,眼裏都是驚恐之色。
而江吟在看到婦女時,伸手捂住了驚愕的口鼻,目光流露出了激動。
沒錯!
她長得跟江月之前給她看照片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趙翰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他走到了婦女的麵前,刀尖漫不經心的在她臉上劃了幾下。
“把你所有的罪證都重新說一遍,要是敢隱瞞一個實情,就別怪我劃了你的脖子!”
中年婦女的尖叫聲更加大,她用力的將頭點成了撥浪鼓。
見狀,趙翰這才將她嘴裏的紗布給丟掉。
婦女的臉色一變,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磕磕絆絆的交代道:
“我承認,幾年前我的確是在福利院抱走了一個小孩,不過我當時是受到了一個男雇主的指使,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把這個孩子處理掉。”
“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但我看著孩子實在是不忍心,就把他送到我一個生不出來孩子的遠方親戚家。”
說到這裏,婦女就被嚇得渾身顫栗,說不出來話。
見狀,趙翰的眼色沉重,跟著補了一句,“我查過了,她的遠方親戚就是酒鬼父親那家,時間上都相差不多。”
聞言,一股氣血便湧上了江吟的心頭,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隻覺得壓抑的撕心裂肺。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個男雇主是誰?”
“我不記得,我隻是後來聽說他……出車禍死了。”
“混蛋,你怎麼能為了錢做出這種事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己私欲毀了多少家庭!”
聞言,江吟被氣壞了,她像瘋了一樣,衝上前就對婦女拳打腳踢。
“啊,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婦女被打的淒慘的叫出聲來,人連帶著椅子都滾落在地上,腦袋磕到桌角,流出了鮮紅的血跡。
“行了,別打了,你把她打死了問不出有效的證據。”
就在這時,趙翰伸手攔住了她,沉聲提醒:
“我安排在鄉下的手下說了,孩子因遭受長期毒打,身體狀況極速下降,再不救可能就真的死了。”
聞言,江吟的心揪在了一起,她顫抖著聲音,“帶我去找他。”
“好,你冷靜點,我帶你去。”
趙翰開口安撫著她,緊接著,他喊了自己的屬下出來處理著狼藉,通知他先將婦女送進了警察局。
緊接著,他便帶著江吟去車庫,二人上了車後,便往目的地出發。
車子一直到開到了夜深,才到達了村莊。
趙翰將車子停在了村門口的一個草房子裏麵,牆壁看著很破破爛爛地樣子,簡陋的窗戶裏卻泛著黃色的亮光。
“下車。”
趙翰沉聲吩咐著她。
江吟聽著,忙跟著他走了下來,看著他走到了草房子麵前,輕敲了幾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