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仿佛是與大火融為了一體,自帶著盔甲,有一種無所畏懼的姿態。
見狀,江吟的心逐漸安穩了下來,她逐漸閉上了眼睛,隻聽見耳畔傳來了焦急的男音,“江吟!”
……
等江吟再次睜開眼睛時,隻看得到周圍都是一片白色,安靜的隻有點滴的滴答聲。
“嗯……”
她微微動了一下身體,便被腰間的那一股疼痛感,硬生生給拉到了床上。
“江吟,你醒了?”
隻瞧見,正趴在她床邊累得睡著的餘安安,麵露出驚喜,她忙伸出手來摸著江吟的額頭,欣慰的開口。
“太好了,總算退燒了。”
“怎麼回事,我發燒了?”
江吟的眼眸裏帶著許些迷茫,她一開口,就連聲音都沙啞了許多。
餘安安看著她這幅渾然不知的模樣,著實嚇了一跳,連忙提醒她。
“江吟,你可別嚇我啊,你忘了你在火場裏被困的出不來,最後還是顧總不顧危險去救得你?”
說著,她就用力搖著江吟的肩膀,試圖將她重新喚醒。
江吟被她搖的五髒六腑仿佛都要吐出來,忙伸手將她推開,無奈的歎了口氣。
“行了,你見過誰失憶還能這麼淡定的,我隻是好奇我為什麼會發燒。”
“嚇死我了。”
餘安安拍著胸脯,她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拿起了一旁的蘋果,用刀削著。
“還能是怎麼回事,醫生說你在火場受了驚,才導致於發燒,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怎麼會這麼長時間!”
這是耽誤了她多少的事!
江吟緊皺著眉頭,她沉聲詢問,“那顧言商和那個孩子的情況如何,都沒什麼生命危險吧?”
聞言,餘安安那削著蘋果的動作一頓,她眼色沉重的看了江吟一眼。
“顧總在抱你和孩子出來時,胳膊被一塊掉下來的木樁砸到,受了傷。”
聞言,江吟的臉色急驟直下,她掀開了被子,就要向外走去。
“怎麼會這樣,告訴我他在哪個病房,我這就去看他。”
餘安安連忙伸手拉住了她,阻止了她要下地的行為,“行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老實在床上待著吧,顧總他隻是輕傷,沒什麼生命危險。”
“……”
“倒是你救出來的孩子情況並不算太好。”
瞧見餘安安那猶豫的麵色,江吟那才剛放下的心又驟然被吊了起來,她壓抑著那顆瘋狂跳動的心,沉聲道:
“你說吧。”
“虐待孩子的那對父母簡直要下八層地獄,孩子的皮膚上不僅沒有一處好的,還傷及到了內髒,醫生說了,如果有必要的情況下需要你簽下病危通知書。”
“不,我不簽。”
縱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江吟在聽到這些消息後,心還是揪在了一起,臉上露出懊悔。
“都怪我,我應該找點去救他的,不該等到現在。”
她不該聽趙翰的話那麼冷靜,什麼時不時機,跟人命比起來都不重要。
江吟看著頭頂上方的吊瓶已經被打完了,她憤憤的咬著唇,拔下了手上的輸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