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雅菲頓時愕然,臉上的神色逐漸崩塌。
她怎麼也沒想到。
顧言商竟然會這麼信任江吟。
“當……當時的場麵太過於混亂了,我也忘了究竟是怎麼摔倒的……”
阮雅菲在他氣場的壓迫下,一時之間竟望了該怎麼搪塞,話也沒經過大腦便說出口,
“或許當時是我記錯了,可能我踩到什麼東西就摔倒了。
但我真的隻是想去勸勸江吟,沒有想要跟她吵架的打算,我就是想早點見到菲兒。”
“本來,我是想讓你見見菲兒。”
顧言商額頭上的青筋驟然一跳,“但現在,我要重新考慮了。”
聞言,阮雅菲頓時臉色一陣慘白,腳步連連往後倒退。
顧言商見她除了身上髒一點,精神狀態都還不錯,頓時聲線也冷了下來,
“閔賢,送客!”
說完,他修長的手指緊攥著領帶,眉宇間不難以看出一抹煩躁。
他邁開腳步正要去追江吟,耳邊便回想起她剛才對自己說的話,眼裏便多出了一抹歉疚。
江吟說的沒錯。
是他始終沒有好好調查清楚。
……
江吟賭氣般地走出了顧宅,看著眼前群山環繞的地勢,才有些傻了眼。
能出席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精英。
怎麼可能會有出租車的出現呢?
江吟有些崩潰的手撐著額頭,她身穿著極其單薄的露肩禮裙,一陣冷風忽然吹來,凍得她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她的手環抱著肩膀,緊咬著牙關,邁開腳步往山下走。
隻是眼前的這條小路,開車上來時並沒有什麼感覺,而走下路時,卻覺得仿佛走不到盡頭似的。
江吟越是往前走,就越發的生氣。
她看著眼前的石頭,將它當成了顧言商,抬起腳來,重重地踢了一下。
臭男人。
阮雅菲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他不信任自己!
可腳尖才剛觸碰上石頭,她的臉色就驟然一變,疼的她‘哎呦’一聲。
該死。
就連塊破石頭,現在也能欺負她了。
果真跟顧言商的脾氣一樣,又臭又硬!
就在江吟正一籌莫展時,忽然不遠處向她馳來一輛黑車。
原來寂靜黑暗的夜裏,驟然亮了一盞明晃晃的車燈。
江吟的腳步微怔,一時之間,竟被那車燈晃得睜不開眼睛。
“拿一塊石頭撒氣,江吟,你也就這點本事?”
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驟然響起來。
江吟適應了一會兒,才逐漸抬起頭來,朝著車裏望去。
隻瞧見,車窗緩緩被搖晃了下來,喬洋那張臉逐漸浮現在她眼睛裏。
“是你?”
江吟看到他時,麵露出許些詫異,“你怎麼會來這裏,難道顧老夫人也給你發了邀請函?”
聞言,喬洋冷笑了聲,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
“我不像你,沒事跑到這裏自討苦吃。”
“……”
“我聽說顧老夫人今日壽辰,想著你肯定會來,並且還會被刁難,正好最近年假休得有點閑,就湊過來看看熱鬧。”
喬洋身穿著白色的運動裝,一隻胳膊搭在方向盤上,帶著早有預料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