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是人類最為重要的部分組織,平常一個小病小災就足夠緊張,更何況是軒軒是先天性疾病。
而且以軒軒目前的狀態,也隻能做一次手術。
一旦手術不順利,那麼隻能遺憾告終。
通完電話後,江吟的心情沉重極了,她坐在沙發上,抬起手掌來撫著麵容。
房間裏寂靜的環境,也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江吟心裏仿佛堵住了塊大石頭似的,重重地低吼了一聲,淚水不受控製地掉落下來。
實際上,軒軒從新年過後,身體就開始斷斷續續的發燒。
一開始,還能控製得住病情,但現在基本上每天都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江吟看著都揪心極了。
哪怕已經調查出來軒軒並不是她的親生孩子,但相處了這麼久,早已經產生了感情。
更何況,他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未來還有大好前途……
江吟不敢再想下去,她抽出了幾張紙巾,擦拭掉臉上的淚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情緒,給軒軒喂藥。
待到家務事都料理完,江吟本想休息了一會兒,就在這時,小萌給她打來了電話。
“江總,果然如您預料的那樣,喬洋就躲在她姐姐上大學時的城市,濱城!”
聞言,江吟的眼色一冷,唇角微勾,多出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其實,讓小萌調查喬洋之前,她也想過喬洋的老家,還有他姐姐的墓地。
但她跟喬洋合作過那麼久,最清楚他做事有多麼謹慎心細。
這麼會暴露他身份的地址,他短時間並不會選擇。
江吟又仔細回想了一番,才記起來喬洋跟她說過——
她姐姐上大學時,每逢假期都會將他接過去照顧,姐弟倆勤工儉學賺學費。
濱城,也屬於她們姐弟之間的美好記憶。
“江總,現在喬洋已經被我們帶回來了,您看是將她交給警察嗎?”
電話那邊,小萌的聲音再次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暫時先不用,將他帶到公司倉庫裏,我現在過去。”
喬洋既然做出了算計她的事,也就已經做好了會入獄的準備。
他一心隻顧著給姐姐報仇,就算是將他交給了警察局,也不會從他嘴裏挖出有效的消息。
既然如此。
那她就親自動手!
……
倉庫裏。
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牆壁,透不進去一絲光亮的空間裏,空氣都陰冷的刺骨。
這裏是用來對接工廠,銷毀那些次品衣服用的。
倉庫裏,除了江吟和小萌之外,還有幾個保鏢大哥。
喬洋被用繩子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在臨上回海城的飛機之前,他死活不配合,保鏢索性直接將他打暈。
江吟冰冷的目光凝視著喬洋狼狽的模樣,眼底裏多了一抹很鐵不成鋼的情緒,但卻再也任何憐憫。
“水。”
她沉聲命令。
一旁的保鏢頓時明白了過來,輕鬆的拎了一桶冰冷的水,直接朝著喬洋潑了過去。
“咳咳!”
喬洋被凍得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被迫從中清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向江吟的眼裏多出了一抹驚詫,語氣裏也多出了許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