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是正常的,不過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當然。”
江吟輕點下頭,眼裏浮現出了歉意,但於她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軒軒的病情。
她緊張地手指緊攥著衣角,沉吟了片刻,才鼓足勇氣小聲的詢問:
“那軒軒的病,到現在為止是否有所好轉,剛才他忽然暈倒……”
說到這裏,江吟的眼眶泛紅,聲音逐漸哽咽。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軒軒目前的身體狀況,可她心裏始終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果不其然,威朗醫生的俊臉極沉,他雙手插在口袋裏,帶著江吟走出了病房。
走廊裏,寥寥毫無半點人聲,如死灰般寂靜。
江吟低著頭,始終都未曾敢主動吭聲。
直到威朗醫生的目光深沉,主動開口跟她交代,
“江小姐,我就不跟您拐彎抹角了,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軒軒的心髒疾病是先天性,在他之前的幾年裏,他都未曾受到過治療,導致越來越嚴重。
現在麵對給我們最重要的問題,他是否有條件能去動手術。”#@$&
聞言,江吟的腳步微微踉蹌,臉色倏然煞白。
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他……能動手術嗎?”
“情況並不樂觀。”
威朗麵露出遺憾,依舊如實地交代,
“軒軒的病情惡化太嚴重,在再加上他年紀偏小,身體的器官不夠成熟。%&(&
若稍有偏差,搭上的就是整條命!”
整條命……
這句話給了江吟極大地打擊,她臉上仿佛被抽空了血色般,白的嚇人,唇角不斷地翁動。
她忙抓住了威朗的衣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懇求道,
“求求你了,幫我救救軒軒,無論要拿多少錢我都可以出……”
“江小姐,你冷靜一點。”
威朗忙攙扶住了她無力的身體,眼裏浮現出一抹不忍,柔聲提醒,
“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但在這之前,您也不能放棄。
在軒軒住院觀察的這段時間裏,您才要打起精神,才能好好地照顧孩子,不是嗎?”
聽著他安撫的話,江吟的心裏才好受了一些。
她掩蓋住麵色上的憔悴,目光四處詢望,
“對,我還要照顧軒軒,麻煩您告訴我,我目前能為軒軒做什麼,或者他最近的飲食有什麼忌口……”
她不能幫軒軒分擔痛苦,已經令她夠難受了。
而如今她唯一能減輕心裏負擔的方式就是,照顧好軒軒。
哪怕是付出再多,隻要能讓他感受到一絲絲的快樂,他所做的一切就有意義。
她相信奇跡,不然古人又怎麼會創造出這兩個字呢?
……
顧氏集團
自打江吟離開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公司裏每天都烏雲密布,死氣沉沉,員工們一片叫苦連天。
顧言商比以前還陷入工作狂的模式。
他甚至直接住在公司裏,一天幾場會議開著,甚至把公司未來半年的工作全都快做完了。
他體力超乎常人,做再多的事也不會覺得累。
可員工們一個個在經曆了超強的工作透支後,都沒精打采極了。
她們誰也不敢去找顧言商求饒,隻能將希望全都寄托在公司的‘老好人’閔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