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成了?
雲溪煩躁的搖著頭,想要甩開那些擾人心神的畫麵,接連深吸兩口氣,穩住快要崩潰的情緒。
暴雪,暫時無法離開別墅,吃過晚飯,雲溪去了客房,胳膊和頭上傷口疼的她了無睡意,她拉把椅子坐在窗邊看向院子。
園內銀裝素裹,潔白的纖塵不染,仿若能淨化人的心靈,看得久了,眼睛不適,她緩緩回頭看向床頭櫃上的座機,幾次抬手,最後都悄然落下。
她是個膽小鬼,不敢打電話詢問雲荇母親的情況,怕聽到雲荇一遍遍的逼問和威脅,眼睛酸澀,有溫熱的液體在流動。
叩叩......敲門聲響起,雲溪快速眨巴幾下眼睛,逼退裏麵漸漸聚集的霧氣,她尚未來得及開口,門已經被擰開。
許青川端著杯水進來,把手中的藥遞給雲溪,“吃了。”
“謝謝。”
“真想謝我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你一直有頭疼的毛病?”
雲溪摩挲下杯子沒有說話。
“看來你這是從小的毛病了。”
“不是,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有的。”許青川的醫術雲溪做過了解,在雲溪看來是神一樣的存在,她糾結下說:“你對神經科方麵有研究嗎?”
“別的不敢說,我在醫術上博古通今,一個小小的神經科對我來說,隻是我涉獵的一個不足掛齒的小區域。”許青川語氣嘚瑟,他雙手抱胸,右腳在地上輕點,“說吧,你哪個朋友在精神方麵有問題,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紆尊降貴幫他治療下。”
“是......是我......”
“什麼?”
“是......是我母親。”許青川一驚一乍,把雲溪鼓了許久的勇氣成功的炸沒了,她眼神略有些閃躲,“醫生說她的病症是遺傳,不好治。”
“在他那邊是疑難雜症,在我這裏嘛......”許青川拍了下胸脯,本想跟雲溪吹噓藥到病除之類的,雲溪抬手輕輕拂過頭上纏繞著的紗布,許青川對自己的溢美之詞,瞬間成了泡沫,一戳就破。
他表情略有些僵,“你再這樣,我可要走人了?”
“......我怎麼了?”
雲溪並不知道她剛剛無意中的一個動作,對許青川造成多大的傷害。
“越看你,越特麼的跟宋顏一樣。”宋顏每次打擊完他,總是裝無辜,那表情,那眼神跟眼前的雲溪如出一轍,許青川忍不住吐槽。
“宋顏是誰?”
“不提她了。”每次提起宋顏,許青川心裏就會一會兒,可他偏偏嘴賤,時不時就要提上一次,他不耐的擺手,“跟我說說你母親的情況。”
雲溪回憶下,把主治醫生看診時說的話和她平時觀察到的詳細跟許青川說了遍。
許青川眼角的餘光瞥見客房門前多出的一雙大長腿,輕挑下眉說:“按照你說的,你母親對你父親的感情已經決裂,等發病後卻一直黏著你父親,隻聽你父親一個人的話?”
“嗯。”
“我見過這樣的案例。”聊到病情,許青川沒了平日裏的吊兒郎當,一臉嚴肅說:“像你母親這種情況,通常是她愛你父親愛到了極致,她一直壓抑著,裝作不在乎。等發病後,一直被抑製的感情如火山岩樣噴發出來,吞噬掉她她對其它事情的關注度,一心撲在你父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