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到了尾聲,王可君換了身旗袍,跟著丈夫特意來到白茶這桌。
“白茶,我們好久不見了,今天可一定要多喝點。”
白茶看著杯子裏滿滿的白酒,仰頭一幹二淨。
這點對她來說小意思。
王可君的目光一直在陌禦塵身上打轉,見白茶喝完酒,“這是你丈夫吧,我也敬一杯。”
“他今天開車,不喝酒。”
王可君端著酒杯的手都伸過去了,白茶先一步拿過酒杯,麵上帶笑:“我替他喝就行。”
陌禦塵知道白茶的量有多少,沒攔著。
但這在王可君眼中,便成了白茶不受丈夫嗬護。
王可君捂唇笑了兩下:“可能白茶酒量好,我的酒量就不行,剛剛轉這一圈,我老公替我喝了不少酒,幸好他酒量還不錯,要是換成別人,早喝趴了。”
陌禦塵本就看王可君不順眼,自然能聽出來這女人暗地裏的嘲諷,冷冷勾唇,開口道:“這種兌過水的,很難喝醉。”
話落是一片死寂。
王可君眨了眨眼,像是沒聽懂:“兌水?”
一看就不是行家。
倒是王可君的老公蹙眉,目光望向自己的丈母娘。
白茶在桌子上麵偷偷拉陌禦塵的手,示意他收斂點。
她喝出來這酒兌過水,念在這是別人婚禮的份上,不想砸場子,就沒指出來。
倒是沒想到這男人隻是看就能看出來……
陌禦塵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不但不收斂,反而更囂張了,將酒瓶裏的酒倒進透明杯子裏,搖晃幾下,指著上半部分氣泡多一點的說:“這部分酒含量多。”
隨即指著下麵氣泡少的,“這裏水多一點。看來兌了不少。”
白茶用空著的那隻手扶額。
旁邊的客人聽到,紛紛效仿,“哎,還真是。”
婚禮上給的酒居然是兌過水的,這說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眾人望著王家人的目光變了幾瞬,嘴上沒說,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諷刺。
大家可都是給了禮錢的,就這麼糊弄人?把人當傻子呢?
王可君沒想到會鬧這麼大的笑話,瞪著母親:“媽,你怎麼回事啊?”
“我……”王可君母親害怕地瞅著女兒,突然靈機一動,拔高了音調說:“肯定是商家的問題,我找他去!”
王可君丈夫家有錢,也懂禮,雖然在城裏辦過一場了,知道王可君想在家那邊再辦一場,二話不說便給了十萬塊讓王可君娘家這邊籌備。
十萬塊哎,全用在婚禮上多浪費。王可君母親想反正這邊就是走過過場,酒怎麼喝都是有酒味的,幹嘛要花那麼多錢,便私自扣下來很多酒錢。
誰想到會被識破。
將責任推給商家後,王可君母親還沒來得及得意自己的機靈,便聽到後麵幾桌有人的聲音傳過來:“哎,老王家媳婦,這可不是我們家的問題,我家的酒在方圓百裏都是出了名的,好些城裏的還專門跑我這邊買酒,要是有半點問題,我明兒就關門不幹了。”
賣家的這家早就喝出來酒不對了,心裏暗罵老王家媳婦摳門,嘴上沒說,畢竟說出來兩家都不好看。
但是想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沒門!
附近都是鄉裏鄉親的,王可君母親忘記酒家今天也來參加婚禮了。
“我……”王可君母親說不出話,最後破罐子破摔:“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一個女人家不懂酒,我就是這麼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