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險些以為是齊悅弄錯了。
白老夫人被趙悅彤害的癱瘓在床,怎麼可能去公司鬧?
白家那邊的情況,白茶不在意,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白容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早就成不了氣候了。
趕到公司後,她冷笑出聲,還真有可能。
白老夫人坐在輪椅上,目光灼灼地望著白茶。
而趙悅彤在外婆後麵站著,雙手握在輪椅扶手上,躲避著白茶的眼神。
白茶很震驚,以她親奶奶的胸襟,竟然能寬闊到原諒害她到這般境地的外孫女,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兩人統一陣線。
齊悅先一步看到白茶,趕忙悄悄過來,將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講了遍。
一大早公司剛開門,白老夫人和趙悅彤便過來鬧,說是不見白茶不罷休,白老夫人嘴上罵咧咧地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說白茶忘恩負義白眼狼,活該母親早死。
這是個老人還還是個病患,一時間公司上下拿她沒辦法,保安來了也不敢上前。
齊悅還提起,雖然這老太太是趙悅彤帶來的,但趙悅彤從頭到尾都沒出過聲,瑟瑟縮縮的。
白茶自然猜得到原因,趙悅彤當時借了白沁的東風簽下華晨,本就是個無人問津的小透明,甚至許多員工都不知道公司裏還簽下了趙悅彤,趙悅彤要是再撕破臉皮跟公司的人對著幹,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這件事換成別的員工,早就被公司處置了,然而白茶背後有陌禦塵罩著,申遠洋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吩咐齊悅盡快把白茶叫過來處理。
申遠洋看到白茶來了,穩重地說道:“白茶,這裏麵可能有什麼誤會,你好好跟家人解釋一下。”
白茶點點頭,“謝謝老板理解。”她看向齊悅,淡聲道:“先把人帶到我辦公室。”
“為什麼去你辦公室,就在這裏說啊,怕別人知道你是怎樣的貨色心虛了?”白老夫人諷刺道,語氣陰陽怪氣地,帶著老人的粗調也夾雜著刺耳的尖聲,讓人打從心裏厭煩。
白茶要笑不笑看著她:“行啊,你繼續在這裏罵,但別想在我這裏討要什麼條件了。”
果不其然,對方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嘴巴倒是閉上了。
辦公室裏,白茶讓齊悅給自己倒杯咖啡,慢條斯理地喝著,將白老夫人和趙悅彤晾在一旁。
白老夫人來這裏罵罵咧咧許久,早就渴了,喉嚨發幹像是能冒煙,她鄙夷地看著齊悅,像老佛爺使喚丫頭似的吩咐:“給我倒杯水。”
齊悅看了眼白茶,見白茶姐沒反應,便聰明地也不動彈。
共同處事這麼久,她從一開始的木訥到現在還算通透,對白茶的一舉一動都能解讀下來。
“沒聽到嗎?說你呢。”白老夫人見眼前這個小姑娘很文靜,還以為很好使喚,誰想到跟個聾子一樣。
白茶在一旁默默看著,以前的白老夫人尚且會為了所謂的臉麵還自持清高,就算耍潑皮也隻會關起門來在家裏鬧,現在倒好,白容破產,她成了癱瘓,脾氣更加陰晴不定,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顧了。
思及此,白茶斂下眼,淡淡說了句:“齊悅,你出去吧。”
“好,白茶姐,我就在外麵,有什麼你就叫我。”齊悅看這老太太不是善茬,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