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之後,秦琦雪覺得自己特別像一個恩客。
這詭異的想法直到肖易回複才淡了點。
他問她:“想吃什麼?”
“排骨。”
“好。”
晚上,秦琦雪啃排骨的時候,肖易看著她若有所思。
這幾天沒見,她明顯胖了不少,原本削尖的下巴圓潤了不少,如果照顧得好,接下來她會越來越顯懷。
他麵上多了幾分憂慮,問:“你打算怎麼辦?”
“恩?”秦琦雪將小骨頭吐到桌子上,抬眸疑惑看他。
“肚子。”他目光朝下看了眼,“接下來會越來越明顯的。”
秦琦雪拿起旁邊的牛奶喝了兩口,不以為然地說:“發現了就說是單燃的。”
這是她一早就打算好的,省事明了。
肖易眸中劃過澀然,但知道能求她生下這個孩子已是不易,不敢再要求其他,隻是問:“單燃知道了嗎?”
空氣安靜下來。
秦琦雪不說話。
他又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和他攤牌?或者是……怎麼騙他?”
他目光看得長遠,這些都是要解決的問題,並不像琦雪想得那麼輕鬆。
秦琦雪食指不自覺地扣著椅子上的邊沿,提及單燃,心思複雜,過了許久後敷衍地說:“我會想辦法的。”
晚上秦琦雪沒回家,和肖易睡在一起。
兩人在一張床上,但他中規中矩沒動她,隻是摟著她把她哄睡著,然後睜著眼一夜無眠。
這是不對的。
這段時間,肖易心裏一直備受煎熬,那天宴會上看到單燃,是他和單燃的第一次正麵交鋒。他看得出來,單燃對琦雪並不上心,宴會沒多久就扔下琦雪不知道去哪了。
肖易想過,能不能勸琦雪離婚,但轉念一想,他沒有資格,甚至說,他是最沒有立場這麼做的人。
肖易始終睡不好覺,夜夜失眠,但卻尋覓不到兩全其美的方法。
第二天,秦琦雪還要去公司,但去的路上想起今天需要的一份文件落在家裏了,隻好半路掉頭回家取。
一進門,鼻腔裏先是湧進了濃濃的煙草味,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
下一秒,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她倒抽一口涼氣,腳步下意識後退兩步,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在家?不是說這兩天都不回來的嗎?”
厚厚的深色窗簾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屋內甚至有些暗,他翹著二郎腿,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擺滿了煙頭。
“又沒事了,就回來了。”他掐滅指間的煙頭,尾音拖長,帶著幾分散漫。
秦琦雪看了眼煙灰缸,這可不是一兩個小時能抽出來的,心裏浮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昨晚就回來了?”
“嗯呐。”他偏頭,笑了下,“說說唄,一夜未歸,去哪兒玩了?”
“我……”
“別說在公司,我打電話問過了,你到下班點就準時走了。也別說回娘家,我也問過了。”
理由瞬間被堵完,秦琦雪看著單燃說不出話。
他站起,高大的身子朝她走過來,然後情緒不明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胖了。”
下一秒,他手垂下去,在她肚子上捏了一把。
秦琦雪敏感地收腹,與此同時打掉單燃的手,語氣變凶:“幹嘛?”
單燃揉了揉發紅的手背,表情變得凝重:“琦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結婚時候做好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