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的一路可是一聲沒吭。
他站起來走到moon的床前,尋找她臉的角度和她對視:“還是你在偷著哭啊?對了,那個男的……”
是不是機場上把糖糖帶走的男人啊。
他看著和監控裏的有點像。
然而安逸話沒說完,moon閉了閉眼,用極低的聲音吐出三個字:“閉嘴,滾。”
焱傾雪這時跑了進來,她剛剛才聽說他們三個回來了,一進來,她就趕緊小跑到moon身邊,擔心地問:“沒事吧沒事吧,聽說錯位了,疼嗎?”
安逸看見焱傾雪就來氣,拎著焱傾雪的衣領拽到自己跟前:“你先別管她疼不疼,來來來,跟我說說,昨天怎麼溜得,你倒是挺會自保。”
“我,我得趕回來找救兵啊,要是我們都折在那裏了,就沒人救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會折在那裏?”
“你沒看到你們三個的狼狽樣嗎,人家一個對你們兩個,還把你們給打趴下了……”焱傾雪看著安逸越來越黑的臉,聰明地不說話了。
安逸煩躁地扒了扒頭發,這簡直是他這輩子的奇恥大辱了。
本特也覺得丟臉,脾氣大地說:“不是,喬時我知道,那男的到底什麼來頭?”
“你說特別帥的那個嗎?”焱傾雪不怕死地問了句。
安逸橫了她一眼,焱傾雪這下不慫了,哼哼唧唧了一下:“本來就是嘛,我可是剛剛從首領那邊打聽出來了,那人來頭超級大呢。”
“說。”
焱傾雪清了清嗓子,用自己的超級記憶力將剛剛偷聽到的別人向首領彙報的話一字不落複述一遍:“陌禦塵,G.K全球集團總裁,江城首富陌戰的孫子,北城政界大佬陸利群的外孫,在最新一年的全球權威財富排行榜上位列第一。曾經在A洲和喬時一起當過幾年S級雇傭兵,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的是,在最輝煌的時候回家接手公司去了,能力不亞於喬時。這麼厲害的人物,以後你們看到他繞道走,可別再得罪了。”
“切。”安逸和本特齊齊發出這麼一聲表示不屑,但表情卻帶著點訕訕。
那頭,moon已經全都正位,從床上坐了起來,問焱傾雪:“拍賣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還回去?”
聽到這問題,焱傾雪表情變得有幾分古怪:“恩,就是那個拍賣品吧,是我……咳,是M國一個伯爵的,這個伯爵和首領很多年前認識,這次接任務的時候不知道這拍賣品的來曆,現在知道了,首領就讓人還回去了。”
安逸:“真的假的,首領什麼時候還吃感情牌這一套了。”
本特加了一句:“傭金一個億,現在還回去,基地得賠十個億出去。”
勢力都是用金錢堆出來的,他們這裏每個人都跟個造錢機器的,隻要有任務,就代表會有進賬,因此有不計其數的客戶,和不少達官貴族有剪不斷理還亂的脈絡,這要真的每個都看三分薄麵,還做不做生意了。
是以他們這裏,隻要錢給到位,什麼任務都能接,幾乎沒出現過毀合同付違約金的事情。
焱傾雪垂著的眼劃過一抹落寞,“我不知道啊,你問首領去。”
moon站起來,精神不濟地說:“我先回去了。”
想到什麼,她腳步一停,看向安逸:“現在太晚了,糖糖先放你媽那裏,我明天去接。”
“哦行。”
回到家,moon用身子關上門,疲憊地順著門板滑落在地。
不知不覺已是破曉,她就這麼保持著這個姿勢,不顧身體酸痛,待了四個小時。
明明距離去酒吧前隻是過了一個晚上,卻像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每分每秒都讓她渾身泛著酸痛,那酸楚從血液裏漫出,然後流進心髒,讓她無所適從。
光線透過窗戶灑遍屋子,moon從胳膊中抬起頭,想動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每一塊肌肉都叫囂著酸痛,僵硬得動都動不了。
這時,背後傳來敲門聲,moon抿了抿唇,不怎麼想起來開門,便沒出聲。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傾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