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為陪著瞳瞳睡覺,他知道她的動向,但要以她的能耐,避開紅外線和保鏢的監測出去又回來不是件難事。
沐傾顏裝糊塗,“我也不知道。”
他沒證據,她就死磕到底。
陌禦塵見她是個病人,也懶得跟她計較,抬手給她掖好被角,隨即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宿羽,“讓人熬點粥送上來。”
她午飯沒吃,早飯八成也沒吃,得先吃些暖胃的墊墊肚子。
宿羽看著二爺無微不至的照顧慕染,已經麻木了,恭敬地退下去讓仆人準備吃食。
夫人對此都沒有什麼異樣,他再做努力也沒用。
思及此,宿羽搖搖頭。
在絮雪山莊的時候他以為夫人接下來肯定有什麼大招,誰想到到了現在還是若無其事,而慕染在這裏住的更是心安理得。
宿羽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思來想去,隻能得出一個原因。
那就是夫人失憶了,她不記得二爺,所以不認為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如果以後夫人恢複了記憶,肯定要後悔莫及。
宿羽其實是想告訴老爺子的,有老爺子出馬,就算強悍行動,也能夠掐滅了二爺和慕染之間的那些火花。
但是二爺眼睛太尖了,在他做好決定要稟告的前一天,警告他不要多嘴,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雖然在這件事上宿羽認為二爺做得不對,但他內心還是忠於二爺的,是以隻得作罷。
因為陌禦塵在傾顏的房間裏,白茶想去看看,最後還是作罷,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玩。
待玩累了,白茶讓仆人把搖籃推出來,把糖糖放進搖籃裏,再帶著瞳瞳坐到院子裏的小涼亭裏。
陌止瞳乖乖喝著茶,一杯喝完,看向百無聊賴的白茶,想了想開口道:“姨姨,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白茶看向他,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她醒來後對整個世界都是陌生的,在知道有個同胞妹妹後,她就習慣性地跟著傾顏,傾顏讓她怎樣她就怎樣。
白茶覺得說不知道有些丟人,看向侄子,問道:“瞳瞳以後有想做的事嗎?”
陌止瞳先是點點頭,然後搖搖頭:“我喜歡化學研究,但隻是目前喜歡,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媽媽說我還小,等長大了,知道得多了見的多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他還小,不著急。
白茶有些羨慕地看著瞳瞳,一個六歲的孩子都比她活得明白。
雖然傾顏隻是跟她大概地講了一下她十八歲以前的經曆,跟著外公外婆到十一二歲,然後去白家,每天活得戰戰兢兢,受盡許心蘭母女的算計和壓迫。
一個人的天性是不會變得。
白茶醒來這麼久,也摸透自己的性子,她不是喜歡爭強好勝的人,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事,有種很佛係的感覺,隨波逐流。
說白了,有點混日子的感覺。
她知道不應該這樣,可又沒有去改變現狀的決心,隻希望在自己的舒適圈裏,不想踏出一步。
晚上,沐傾顏的燒總算退了。
折騰了一天,陌禦塵見她慘白的小臉終於恢複了血色,才算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