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幽整個人像是一盞關掉的夜燈,原本就不多的光明此時全部沒了。
他仰頭靠在沙發墊子上,良久後自嘲地笑,“這輩子在男女之事上,我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跟別的女人分手時她們惡狠狠的詛咒,她們說我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我當時可不在意了。”
那時候的楚西幽嘴角叼著煙,散漫地靠在一旁,領口敞著,露出鎖骨和一小片胸膛,漫不經心地說了句:“行啊,我等著。”
沐傾顏不知道該怎麼勸,想了想說:“因為今天我和她接觸的時候沒有你在場,所以我不能說現在的她已經不愛你了,但是能看出來,她結婚並不是為了氣你,跟你賭氣,而是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楚西幽閉上眼,覺得自己也委屈。
“可是我真沒有和郝悠悠發生關係,為什麼她不能信我一次?”
“可能,因為她沒有相信你的理由吧。”沐傾顏站在江南煙的角度來看,對楚西幽是很不滿意的,“你太不安定了,給不了女人想要的安全感,和你談戀愛會很累的。”
楚西幽說不出反駁的話。
說到底,是他自作自受。
半響後,他突然坐起來,嘴上嚴肅地說了句“不行”。
楚西幽看向沐傾顏,臉上劃過一抹堅定:“我就不信我還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現在症結在於南煙覺得他背叛她了,隻要他讓她相信他沒有做過,她就會放下芥蒂重新回到他身邊。
思及此,楚西幽連招呼都不打便快步離開了。
沐傾顏歎了口氣,打從心裏為這兩人發愁。
糖糖唆著手指頭,偷偷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口袋,感受到裏麵鼓鼓的,放下心來。
巧克力可不隻有一塊哦。
陌禦塵回來後聽說了沐傾顏今天去江南煙那裏的過程,緩緩道:“他還有得磨。”
“誰說不是呢。”
“對了,如果換做你是楚西幽,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辦?”沐傾顏突然好奇,問起來。
陌禦塵高深莫測看了她一眼,沐傾顏一看他這眼神,立刻微微拔高了音調,堵住他要說出口的話:“行了你不用說了。”
她一看他那個眼神就知道,這人肯定會又把她給囚禁了,讓誰都找不到。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個,沐傾顏都已經習慣了,也沒第一次的排斥感那麼重了。
楚西幽雖然也沒放手,但至少沒陌禦塵那麼極端。
晚上,陌禦塵把沐傾顏抵在床上,啞著聲音提起一件事:“有筆賬,我還一直沒跟你算。”
“什麼?”沐傾顏眼霧迷蒙,慢半拍地問。
陌禦塵緩緩開口:“你生瞳瞳,生糖糖,還有瞳瞳三歲以前、糖糖一歲半以前的生活,我這個父親全都沒有參與。陌太太,這事就這麼算了?”
沐傾顏微微清醒過來,嘟囔:“又不全都是我害的。”
除了糖糖一歲半以前的生活,其他可都是外界因素導致的。
陌禦塵獨裁地說:“我不管,你得負責。”
“那我又不能把他們兩個重新塞回肚子裏生一遍。”
“不用這麼麻煩,再來兩個孩子就是了。”陌禦塵以一種極其隨意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