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梅委屈地朝著陌戰哭訴:“叔叔,阿哲他爸不在了,我是沒辦法才帶著兒子過來的,但這不代表我們能任由人欺負啊,我家阿哲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也絕對不是心術不正的孩子。”

她正哭喊著的時候,陌清山和康潔走了進來。

一看到他們兩個,她更像有了靠山一樣,哭得更起勁了。

“怎麼了這是?”康潔見狀疾步走到陌清梅旁邊,故意擔心地喊了聲:“嫂子,發生什麼了?”

陌清梅抓著康潔的手,哭啼著:“阿潔,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都不知道阿哲躺在醫院裏有多可憐,胳膊和腿都打了石膏,動都動不了,他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委屈,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哥動都不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可是現在看到他那個樣子,我這個當媽的卻什麼都做不了……”

嫂子?

沐傾顏隻當自己在看戲,沒把陌清梅的告狀看在眼裏,倒是覺得這稱呼不太對,心裏有些疑惑。

她看向陌禦塵,眼神帶著詢問。

陌禦塵從頭到尾都很淡定,接收到她的視線,微微偏了身子,湊到她耳邊解釋:“那個女人的丈夫是大伯母的親哥哥,前段時間去世了。”

沐傾顏咋舌,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呢。

那這樣論,叫嫂子也沒錯。

“去世?”

“恩,病死的。”

陌清梅的丈夫,也就是康潔的哥哥,幾年前得了癌症,砸了不少錢去治,但前些日子還是走了。

康家這些年落寞了,康潔哥哥的病掏空了家底,所以陌清梅才帶著兒子來投奔陌家。

陌止瞳看不懂他們大人們這些彎彎繞繞,百無聊賴地低頭玩著手裏的魔方。

沐傾顏看出他無聊,摸了摸兒子的頭頂,詢問道:“瞳瞳,要不你去妹妹房間裏玩,順便看看她醒沒。”

“好。”陌止瞳求之不得,從沙發上跳下去,去找妹妹去了。

陌清梅哭得人頭疼,但陌戰作為長輩,覺得侄女本來就夠可憐了,也沒法說什麼,最後隻能道:“現在最關鍵的是阿哲,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先讓他養傷,其他的之後再說。”

陌清梅哭聲不減,沐傾顏眼中劃過一抹光,起身走到她跟前,微微彎腰說道:“姑姑,這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動手,是我衝動了。”

見沐傾顏先服了軟,陌清梅心裏正升起一抹得意,然而還不待她停下哭聲,就聽見對方繼續說:“我應該直接報警的啊,口說無憑,要是早點報警,讓警察介入,也沒現在這麼多曲折了。”

沐傾顏直起身:“這樣吧,既然姑姑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們就讓警察重新介入,那家酒吧樓上沒有監控,但我昨晚聽說堂弟最近都在那裏玩,調出他的消費記錄,就知道他昨晚都幹了什麼。”

陌清梅見沐傾顏這麼坦蕩蕩,心裏突然沒了主意,之前她也是聽警察說沒監控不好搜證,才敢那麼有底氣。

可自己兒子的德行她是知道的,這些天阿哲都不在家,自然不會是在外麵幹正事,肯定是拿著康潔給的卡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