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符瑜凱起身,微微喘著氣,看向教官。

教官揚了揚下巴:“歸隊。”

符瑜凱剛進隊裏,教官正要正式開始,就見楚西幽突然朝著左邊跑過去,然後,穩穩接住了暈倒的江南煙。

朝暖就在江南煙旁邊,見她突然倒下,小小地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立刻蹲下身,“南煙姐——”

“我送她去醫務室。”楚西幽直接把人抱起朝著遠處快步走去,連給教官說一聲的時間都來不及。

整個隊的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著楚西幽離去的身影,這時教官一聲嚴肅的低斥嚇得他們趕緊回正了頭。

“看什麼看,立正,後麵的人自動補齊空位!”

楚西幽帶江南煙到醫務室的時候,一個女軍醫正在擺放藥品。

楚西幽聲音帶著幾分急迫:“您趕緊給看一下,不知道怎麼就暈過去了。”

女軍醫精通中醫,一看江南煙的麵色心裏就有了譜,指了指旁邊的病床,“把人放上去,我檢查一下。”

窗簾拉上,楚西幽坐在外室,低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掌心裏全是冷汗。

過了一會兒,簾子被拉開,女醫走出來。

楚西幽猛地站起來,飛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南煙,然後擔心問道:“她怎麼樣?”

女醫看了眼楚西幽,問道:“你是她什麼人?男朋友?”

楚西幽喉頭一滯,一時說不出話。

說男朋友倒也不是不對,隻不過前麵得加個“前任”。

女醫見他不說話,當他默認,解釋道:“痛經,她應該是有宮寒的毛病。”

楚西幽蹙眉:“痛經那麼疼嗎?”

他記得她以前沒痛經的毛病啊。

兩人在交往的後半階段時已經同居了,有次她半夜來例假,他還跑去超市給她買過衛生巾,她換上後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半點沒受影響。

“別小瞧女孩子的這些病,有些嚴重起來要人命的,她能痛暈過去,說明已經挺嚴重了,去大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比較好。”

“那她現在怎麼辦,疼成這樣,趕緊給她用藥啊。”楚西幽有些著急。

女醫見多了這種情況,隻覺得他太大驚小怪了,語氣平緩地說:“用藥治標不治本,藥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她現在沒意識感受不到疼,還不如不用。等她醒來,不疼了就沒事了,如果還是疼就吃兩片止痛藥。”

剛說完,有一個軍人走進來,小腿汩汩流血。

女醫趕忙上前,“哎呦,這怎麼弄的?”

軍人不怎麼在意地笑了下,“訓練的時候碰到鐵釘了,來你這裏打個破傷風。”

因為江南煙占了一張床,女醫指了下另一邊的小房間說:“先去那個屋子裏躺著,我去拿針。”

隨即,女醫走到從藥架上取下一瓶藥,倒出來兩片,用紙包好,放到桌上給楚西幽說:“我去給那孩子處理傷口,要是這女孩子醒了還疼,就讓她把這藥吃了啊。”

“好,謝謝您。”

因為這部隊裏男人多,女醫還體貼地替他們把簾子重新拉上。

被隔出來一個小空間,楚西幽難得再次體會到了和她同處一室的感覺。

五分鍾後,符瑜凱起身,微微喘著氣,看向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