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找你啊?”她關心地問。
朝暖低著頭,小聲道:“一個朋友。”
“找你什麼事?”
沉默了幾秒,朝暖搖搖頭:“沒事,就是來看下我。”
江南煙還想問什麼,教官吹起了口哨:“訓練繼續,全體立正。”
結束訓練後,江南煙像平日一樣要和朝暖一起回宿舍,楚西幽衝著她走過來。
朝暖藏著心事,本就想一個人靜一靜,看到楚西幽後對江南煙說:“南煙姐,我先回去了。”
不等江南煙說什麼,她便一個人孤零零地往宿舍走。
江南煙看向楚西幽,臉色平靜:“有事?”
“恩,給你透露個消息。”楚西幽說。
“什麼消息?”
“明天要開始射擊訓練了。”
這段日子進行了體能訓練和幾套拳法,還一直沒有摸到真家夥。
電影裏的劇情肯定不能少戰爭場麵,開槍殺人扔手榴彈都是最基本的。
江南煙驀地睜大了眼,“摸槍嗎?”
“嗯呐。”楚西幽叮囑道:“所以你小心一點,別傷了自己。”
江南煙有些緊張,她還沒碰過槍。
拍戰鷹的時候,那些大場麵都是讓替身完成的,她就隻碰過幾次一比一大小還原的假槍。
楚西幽見她這還沒開始就緊張起來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故意說道:“不光是要注意自己的槍,也要注意別人的動向,萬一周圍有人擦槍走火,不小心射到你,你這小命可就完了。”
江南煙有點被嚇到,一時間怔怔的說不出話。
“當然了。”男人一手拿著帽子吊兒郎當地轉著,另一隻手插進口袋裏,帥氣的俊臉上露出幾分曖昧,“你要害怕就躲我身後,絕對安全。”
江南煙反應過來他是在逗她,冷下臉色:“我要拿到槍,槍口第一時間就衝著你。”
楚西幽挑眉,然後淡笑著點點頭,衝著胸口點了下:“行,衝這兒射。”
江南煙的回答是扭頭就走。
晚上,宿舍樓的洗手間裏傳來一聲“咣當”的聲音。
像是洗臉盆砸落在地的動靜。
緊接著傳來了爭吵聲。
江南煙本是在鋪床,聽到外麵的吵鬧,沒有半分要湊熱鬧的想法,但隨即聽到有人喊了朝暖的名字,這才想到剛剛朝暖是拿了洗臉盆去洗手間的,趕緊下床去外麵看情況。
她剛走近,便看到一起訓練的一個劇組演員正拿手指著朝暖,語氣咄咄逼人:“道個歉就完了,我這鞋子碰不得水的,三萬塊的高定,你得賠我。”
“明明是你撞到了我。”朝暖眼眶瞪得有些紅,像極了被惹到即將炸毛卻又沒什麼威懾力的小兔子。
要真是她的錯也就算了,她這些年賺的錢,不是賠不起一雙高定的鞋子,可是不是她撞得,她才不願意擔這份責任,三萬塊都夠她媽媽一年的醫藥費了。
“我撞得你?我撞你然後毀我一雙鞋子嗎?”對方拔高了音調:“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撞的你,旁邊的人可都看見了,是你撞得我。”
在洗手間剩下的兩個人,都是這演員的朋友,自然是向著她的,聽到這話,立刻附和地點點頭:“是啊,我們看到了,是朝暖撞的。”
“誰找你啊?”她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