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按季給的,朝暖給的薪水不低,醫護知道她是大明星不缺錢,也不怕,但現在病人不在了,朝暖又鬧出那麼大事,醫護打不通電話,生怕這段時間的工作都打水漂了。
朝暖聲音沙啞地說:“還剩多少,我現在轉給你。”
醫護想了想報了個數,朝暖沒有多問,直接打開手機給她轉過去。
醫護見她這麼利索,一時有些心虛,她其實報的虛高了些,沒想到人家給得這麼利索。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兩下,她聽到朝暖說:“轉過去了,你看一下,這段時間辛苦了。”
醫護看著她憔悴的麵容,一時間良心泛起,心裏有幾分難受,隻好說:“你節哀啊,你媽媽她肯定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的。”
朝暖沒說話。
明知道她難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傻事呢?
醫護見她沒心情說話,默默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朝暖聽到腳步聲,再次聽到醫護的聲音。
“朝小姐,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
朝暖看過去,疑惑地看著她。
醫護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心裏橫下心地說:“你媽媽自殺的前天晚上,她病房門口閃了個人影,像是從裏麵出來的。”
朝暖唰的站起來,“誰?”
醫護搖搖頭,“沒看清,當時我在走廊的另一頭,我視力又不好,對方走得很快,我一開始沒多想,還以為是護士。我進病房的時候還問你媽媽來著,是不是護士來查房了,她嗯了一聲,我就沒再當回事。”
後來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看的不真切,但隱約注意到對方頭頂上戴著個有帽簷的帽子。
哪有護士戴鴨舌帽的?
這事醫護本不想說的,人都沒了,她不想給自己找事,但心裏像是有個疙瘩,剛剛看朝暖那麼可憐,不說心裏實在不舒服。
“別的我就不知道了。”醫護說完就匆匆走了。
翌日。
沐傾顏到了公司後就開始讓人著手去查是誰把朝暖母親的死發到網上的。
查到最後,是一個新聞社的狗仔。
沐傾顏跟對方約了見麵時間。
晚上七點,咖啡廳內。
對方來得很及時,聽了沐傾顏的詢問後解釋說他跟了朝暖好一段時間,發現她總去醫院,便順藤摸瓜知道她母親的事,出事那天,他從醫院打聽到她母親死了,又看當時網上都在議論朝暖,便爆了出去,想給新聞社搏熱度。
沐傾顏聽著他的解釋,不動聲色地喝著咖啡。
狗仔一口氣將杯子裏的水喝完,笑著說:“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接下來還有事,沐經紀我先走了。”
沐傾顏將一張銀行流水單扔到桌上,意味深長地出聲:“我查出你前天到賬了五十萬,這錢怎麼回事?”
對方一愣,隨即訕訕笑了下:“這是我前段時間挖的一條消息,對方不想讓我爆給的封口費,你知道的,我們這行經常有這種事發生,華晨也沒少給我們新聞社錢。”
以前都是按季給的,朝暖給的薪水不低,醫護知道她是大明星不缺錢,也不怕,但現在病人不在了,朝暖又鬧出那麼大事,醫護打不通電話,生怕這段時間的工作都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