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顏本是不困的,但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自己逐漸也有了睡意,沒多久便陷入了夢鄉。
……
翌日早上。
白茶是最先醒的,她打了個哈欠從房間裏走出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這裏的床比醫院地舒服多了,她一夜無夢,睡得格外香甜。
白茶喝了杯溫開水,然後聽著房子的動靜。
樓下已經有仆人陸續醒了,在打掃準備早餐,不過睡覺的房間都在樓上,以防打擾到主人休息,他們現在是不會上來的。
白茶看了看四周,去了沐傾顏的房間。
門沒鎖。
她一轉動門把就開了。
推開門,她探身往裏看,當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時,愣了一下。
沒人?
怎麼會沒人?
白茶進洗手間看了看,也沒有,轉了一圈,在床邊的搖籃床裏看見了糖糖。
糖糖還在睡,睡得格外沉,半分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她睡得四角八仰的,被子也被蹬到了一邊,估計是當媽的很清楚女兒是什麼德行,所以糖糖的睡衣挺厚,也不怕著涼。
白茶終於確定傾顏不在房間裏,疑惑地出了房間。
之後她又去看了瞳瞳,這小家夥也再睡。
兩兄妹一比較,瞳瞳這個當哥哥的就顯得穩重多了,規矩地躺在床中央,身上蓋著兒童毯。
找不到人,白茶隻好放棄,下樓吃早飯去了。
宿羽見夫人下來,開口問:“夫人,二爺醒了嗎?”
“不知道。”
宿羽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昨天晚上夫人說了最近睡眠質量不好的事,恭敬地說:“那夫人可以去叫一下二爺嗎?國外分部那邊有一份加急文件需要他處理。”
白茶當然沒法去叫,這不合適。
她啃了口小油條,然後一副自己忙於吃早餐的樣子道:“你上去叫吧。”
宿羽點點頭,拿著文件上樓。
他先是去了二爺臥室,敲了門但沒人應,半響後才意識到裏麵沒人,隨即他想起昨晚很晚的時候二爺還在書房,估計二爺是直接歇在那裏了。
思及此,宿羽又去了書房。
沐傾顏是被敲門聲弄醒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是男人寬厚健碩的胸膛。
聞著來自他身上混著淺淡煙草味的熟悉冷香,她一時間像是回到了過去,這時耳邊聽到門外宿羽說:“二爺,您醒了嗎?有份文件急需您簽字。”
沐傾顏推了推,聲音沙啞地說:“找你的。”
他沒動。
她蹙了下眉,提高了些音調又說了遍。
陌禦塵這才有了動靜,眉宇間泛著濃濃倦意,從床上下來,身上隻著一條睡褲,直接打開了門,冷冷的看著宿羽。
此時的宿羽破天荒地一臉木然,竟然就這麼傻傻地看著自家二爺。
陌禦塵見狀冷聲啟唇:“文件呢?”
“哦。”宿羽像是如夢初醒,將手裏的文件和簽字筆遞上去。
陌禦塵翻開,一目十行地掃完,然後唰唰在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龍飛鳳舞的簽名。
然後,他闔上文件,抬手給了宿羽,重新把門關上。
宿羽就這麼站在門外,緩緩的吸氣呼氣,就這麼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才慢慢抬步,悄無聲息地出了書房。
靠著書房門,他還是難掩震驚。
休息室的門並不隔音,他剛剛聽見了。
二爺房間裏有女人的聲音。
而此時夫人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