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才一聽不是絕症,頓時就高興地眉飛色舞了起來,他“嗷”的一下又撲了過來,企圖抱著謝晚晴的大腿感謝一番。
隻是他還沒碰到謝晚晴那條粗壯的大腿,就聽見謝晚晴冷著臉喝了一句:“滾開……”
王秀才頓時委屈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嚶嚶嚶……”
謝晚晴:……
“下一個!”
眾人見謝晚晴接連給兩個人診病,都診治的有模有樣,又分文不取,一下子一哄而上,隻是今日免費名額還剩下九人,早早被那些手腳利落地給搶了先。
謝晚晴抬頭掃視了一下人群,眸子忽然在一個男子身上定格了下來。
那男子身材挺拔,麵貌清秀,穿金戴銀的,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一看就不是上下跑村中的村民。
謝晚晴眸子一咪,指著那男子問道:“這位兄台,你家中可是有親人生病?”
那名華服男子麵色一僵,指了指自己問道:“這位小娘子,你所說之人可是在下?”
謝晚晴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這不是宛城縣綢莊的周老板嗎?您今日怎麼來咱們上下跑村了?”王秀才熟絡的湊上去。
“我來走親戚,瞧這邊圍了這麼多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便前來湊個熱鬧。不想這位小娘子眼兒尖,一下子給我提溜了出來。”那周老板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身體僵硬,顯得非常不自在。
謝晚晴心中了然,這是生意送上門了,她對著自己麵前的板凳做了請的姿勢,道:“既然遇到就是緣分,我看周先生滿臉鬱結,想來家中遇到了難解之事,不如周先生暫且坐下,看看我能否為你分憂解難?”
周老板麵帶調凱的坐到謝晚晴麵前,笑道:“這位小娘子可是要給我診脈?”
“你又沒病為何要給你診脈?不過瞧周先生麵相,家中夫人應是久病纏身,睡臥床榻已久。周先生一臉沉鬱之色,可是因為擔心家中夫人的病體所致?”
周老板眼神一定,麵上已是收起了調笑,變得認真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晚晴笑著說道:“相由心生,先生心裏的煩心事,都在臉上寫著呢!我自是一眼就能看穿。”
周老板苦笑了一聲說道:“不瞞小娘子說,我家中夫人確實久臥病榻,這宛城縣境內的大夫都瞧遍了,亦是無人能醫治我夫人的病,為了這事我都快愁白頭了。”
周老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瞧著甚是憂心。
謝晚晴心中冷笑一聲,這周老板麵上一副關心發妻的模樣,實則不達心底,怕事情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
謝晚晴不動聲色的說道:“若是先生信得過小女子,可以帶尊夫人前來讓我瞧瞧?”
“啊呸!你個醜八怪就吹牛吧!宛城縣大夫都醫不好的病,就你這鄉野村婦如何就能醫得?我看你在上下跑村丟丟人就算了,就莫要跑去宛城縣丟人了。到時候丟得可是我們上下跑村人的臉。”一旁的馬大夫看到謝晚晴搶了自己飯碗的時候就很是不開心了,這會兒逮到機會,更是冷嘲熱諷,絲毫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