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住他們

薛老爺聞言,臉色更是難看,有些氣急敗壞地道:“瘋了,真是瘋了!還不把她拉下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那些家仆們看了看上官輕衣,又看了看薛老爺,最後目光落到知府一行人臉上。

這是對方的家務事,知府大人保持沉默,上官輕衣一看,難道這張牌也不管用嗎?她抬起小臉,慢慢站起身來,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然後一字一句地道:“既然這個世界拋棄了我,那我也拋棄這個世界。”頭一扭,就要向旁邊的一棵樹上撞去。

“慢著,你叫二丫。”正在這時,站在知府身邊的那位錦衣人開口了。

“民女正是二丫。”上官輕衣斂去眼中所有的心思,還最純真最憂傷的眼神,看著這位錦衣人,這人大概二十歲左右,很年輕,劍眉星目,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袍子,腰間掛著一把長劍,從他這身份打扮看不出他的真實身份。

“林護衛?”知府看到這年輕人出聲介入此事,也不由地麵帶疑問。

林護衛?上官輕衣耳尖地將知府口中的稱謂聽了去,心中也在納罕,護衛?本身的職位應該不是很高,可是能用起護衛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這人此時出現在薛家是什麼目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剛穿越的身子也許就靠此人出現一抹生機。

“知府大人,這個小姑娘剛才已經說了,姐姐的嫁妝不是她破壞的,甚至不惜以死明誌,那就說明她是清白的,既然她是清白的,你還讓薛老爺不放了她,就算不認她是女兒,也用不著如此虐待吧,這要是讓欽差大人知道了,知道自己的親家的未來親家竟是如此刻薄無情之人,恐怕薛小姐這門婚事,不用她剪破嫁衣,摔壞鳳冠,就可以作罷了!”

這位不知如何來路的林護衛一段話出口,上官輕衣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上天還是眷顧她的,這下,她的小命應該是能保住了。雖然,她並不太理解林護衛口中的所謂的親家的親家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關係?

但薛家的人的臉色可是極其難看,尤其是薛夫人,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薛老爺首先反應過來,吩咐身邊的人道:“來人,還不快扶二丫到房中去,馬上請個大夫幫她瞧瞧身上的傷。”

就在家仆上前準備扶起上官輕衣時,上官輕衣卻用自己的手擋了一擋,這個手勢是個標準的外交手勢,意思是自己要說話,這是她在前世參加各種宴會時的一種職業習慣,此時,竟不由地用了出來。

那家仆也許還沒從她剛才的一番表現中醒過神來,看到她這個手勢,本能地停住了動作。

“二丫多謝林護衛,知府大人還我清白。”她俯下身去,跪的端正,然後行了一個自認為最合乎禮節的古禮。

她這一行為再一次將場中的人都給鎮住了,雖然此時的她滿身的傷痕,臉腫的像包子,衣裙不但破爛而且髒汙,但是她行的這個禮節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名門世家的大家閨秀。

隻是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從這一刻,她來到這個時代的命運齒輪才真正的啟動,在薛家的一切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序曲。

上官輕衣被家仆們帶到了一處下人房,剛進門,一個老媽子就撲了上來:“二丫呀,你這個可憐的孩子,李媽知道你被夫人帶走後,也去求了夫人,請她饒過你,誰知她不但不放,還讓人打了你一頓,現在能放你回來,總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