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新雨和程經綸兩個人因為蘇沫的解釋,在周年慶結束之後,得到了再一次表演的機會,並且順利拜師。
而蘇沫不僅僅被罵上學校論壇,還有人直接向校方舉報,認為應該將蘇沫這種惡意換改他人曲譜的學生記下大過。
一時之間,蘇沫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鬱家老宅內,鬱司辰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即便隻是簡簡單單的坐姿,卻也顯得整個人尊貴清雅。
他看著手機上關於蘇沫的消息,好看眉微揚了一下,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
一旁的許默觀察著鬱司辰的臉色,猜不透他是什麼想法,思忖片刻開口,“先生,需不需要我們出手幫幫蘇小姐?”
鬱司辰卻將手機一收,“不必了,許久不見,讓我看看小東西是真的變成小白兔了,還是披著兔皮毛的小狐狸。”
他更傾向於後者。
許默微微頷首不再多言,他也相信自家先生看中的人不會差。
“先生,老夫人從李小姐家回來了,在樓下客廳等您。”
鬱司辰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收斂,眸底劃過一抹冷芒,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去客廳。”
樓下客廳,鬱老太太身穿唐裝,皮肉鬆弛的臉板肅,端坐在沙發上。
老太太雖然已經八十高齡了,但是精神矍鑠,頭發花白了大半,卻依舊擋不住她身上的精明銳利。
看到鬱司辰下樓,她渾濁卻精明的雙目瞥他一眼,蒼老的聲音低沉,“今天的事情怎麼回事?”
鬱司辰看似畢恭畢敬的站在老太太身邊,薄削的唇角淺淺一勾,答非所問,“證領了,您的最後一個要求我也完成了。”
“你和誰結的婚?舒怡的車禍是不是你搞得鬼?!”老太太手裏的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敲,氣得儀態也端不住了。
“冤枉啊,我可是按照您的要求在民政局等著我的新娘子呢,誰知道等到民政局快要關門,都沒等到人,我想著也不能忤逆了奶奶您說的今天必須要領證的指令,便找了個女人把證領了。”
鬱司辰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噙著散漫的笑,吊兒郎當的態度把老太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她早就知道這個小三生的孫子野得很不好管教。
若不是三年前那場車禍帶走了她的獨子和兒媳,還讓她最愛的大孫子鬱司潤成為了植物人,鬱氏集團急需一個有能力的掌權人管理,她也不會把這野東西領回來。
鬱司辰確實有能力有手段,在鬱氏集團一年,便軟硬兼施搞定了那些不安分的人,這兩年還讓鬱氏集團的地位在國際上又上了一個台階。
但是這個從小在外長大的孫子,個性極端,脾氣古怪,實在太難管束,老太太為了製衡他的能力,甚至從未向外界公布過他的身份。
她思忖許久,想利用聯姻的方式去製衡鬱司辰。誰知她等來的卻是人出車禍的消息。
“我要你娶的是李家千金李舒怡!不是外麵不三不四的野女人。沒我的認可,她進不了這個家門。”
老太太在一旁傭人的安撫之下,終於喘了口氣。
老太太話音落下的瞬間,鬱司辰渾身那漫不經心的氣勢陡然被一層霜冷的寒意取代。
“我已經答應你領證了,在我這裏沒有誰得寸又進尺的情況。老太太我勸你,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