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較?”聽得這話,蘇沫眼底的冷意增了兩分。
果然是之前她太過縱容他了,在這樣的場合,還是習慣性地將她拉出來擋槍。
剽竊她曲目的人尚不悔改,她錯在哪裏?
“我和新雨可以不計較,前提是你要道歉。”程經綸拉了拉身側的左新雨。
眾人目光之下,左新雨蒼白著臉,似有些失望歎氣。
“蘇沫,這輪選秀於經綸很重要,你這麼搗亂,很不懂事呢。”
她看著身側程經綸,又看一眼台上的麵試官,眼底有不屑一掠而過。
蠢女人,這是要打算殊死一搏了?
可惜程經綸愛的人是她左新雨,就衝蘇沫那癡纏的倒貼樣,再給她十萬個膽子,也不敢將事情捅破。
捅破,意味著失去。
她冷然一笑,有時候錯愛一個人,足夠患得患失,投鼠忌器了。
左新雨柔和下神情,大度而懂事:“蘇沫,凡事適而可止,別鬧了,作為你的學長學姐,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嫉妒不是錯,下次不再犯就是了。”
幾個麵試官神色微妙對視一眼,台下的幾個學生,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白樺眼底玩味更甚,嘴角微微勾起,瞥向蘇沫。
那叫左新雨的女人口才遊戲玩得不錯,跟程經綸一唱一和,幾乎扣死了她嫉妒、搗亂、潑髒水的惡名。
這樣的打擊,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怎麼應對。
《炫夢》麼?兩隻蝴蝶彼此依托成全的信任?
他好像嗅到了濃濃八卦的氣息。
“蘇小姐,對於程經綸先生和左新雨小姐的說法,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白樺似笑非笑問道,眼中燃起的看戲情緒過於明顯,讓蘇沫嘴角不由一抽。
不過三人的鬧劇,在別人眼中,可不就是一出戲?
至少在天海娛樂的地盤,這個男人還算中立。
蘇沫掃過一眾麵試官,緩緩說道:“我沒有搗亂,這就是我原創的曲目。”
程經綸胸口急促喘息,差點沒忍住捏緊的拳頭,麵色極其難看。
“蘇沫,你什麼意思,你是原創,那我和新雨彈奏的是什麼?你在指控我們抄襲?”
向來百依百順的小兔子忽然咬人,那種不受控製的慌亂一瞬間攥緊了他的心髒,他強調都變了。
蘇沫今天是怎麼了,故意找茬的不成?
這兩天她的情緒很不對勁,今天的一出,早有安排?
不對,她那麼愛著他,怎麼可能舍得讓他受委屈,她可還巴望著他闖出一片天地,早早跟她走到一起!
蘇沫目光緩緩落在程經綸激動地有些赤紅的麵龐上,見得他厚顏無恥地指責她,將她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並咬一口,唇角微不可察一扯。
看吧,這就是她喜歡了五年的男人。
他就是這樣踐踏她的努力,否認她的付出,踩著她一身白骨,牽著別人的手爬上高位!
“本來就是抄襲。”
蘇沫一字一頓說道,深深的失望被壓在了眼底,化成了驕傲和不屑。
“難道將別人的心血占為己有這麼光榮,讓你們半分羞恥都沒有?我今天可算是被刷新了三觀。”
程經綸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最壞的結果果然出現了,蘇沫是真的想要毀掉他,毀掉他這麼長時間辛苦經營起來的形象,毀掉他無限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