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了?先生?夫人?
幾個詞串聯起來,蘇沫很快讀懂意思,問道:“鬱司辰怎麼了?”
“先生他……過敏了。”許默猶豫著,“現在昏迷中。”
“過敏?”蘇沫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心問道,“過敏源是什麼?”
“先生不能吃太甜的東西,一吃就會身上起疙瘩,胸悶氣短,嚴重會昏迷過去。”
蘇沫不覺摸了摸鼻子。
不能吃太甜的東西?
鬱司辰是什麼時候吃了太甜的東西,這不顯而易見嗎?
心頭不由狠狠吐槽了句,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會過敏,還把自己吃進醫院。
她,也沒逼他啊。
雖然許默沒有說其他譴責的話,蘇沫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你將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
到底跟她脫不了關係,她還是走一趟吧。
許默聽得她的回複,似乎鬆了口氣,怕她反悔似的,道謝之後趕忙掛斷電話。
半分鍾後,地址發了過來。
聖德醫院離她所在的超市有些距離,蘇沫擔心鬱司辰,草草買單之後就過去了。
才到病房門口,就見得門口那裏站了好幾個人。
蘇沫一眼掃過去,從衣著上認得出來其中四個人是保鏢,環繞的中心是一個保養極好的貴婦人,那貴婦人畫著精致的妝容,一身昂貴的飾品,神色頗為居高臨下,瞧著很不好相處。
她正在跟堵門的男人起爭執,男人攔著門口,就是不給進去。
“舒夫人,這是先生的命令,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蘇沫認識他,是有過幾麵之緣的許默。
鬱司辰很信任的特助。
“我是你老板的姐姐,我們是這個世上最親的人,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
貴婦人一臉怒色,食指差點就戳到許默鼻子上了,“不管小辰待不待見我,這都是不容更改的事實,你敢攔著我不讓進去,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擔當得起嗎?”
許默不卑不亢:“鬱先生說過,我可以擔當。”
貴婦人一瞬間語結,指著許默渾身發抖,“你這條看門狗,這麼囂張,遲早被人弄死。”
許默神色不變:“謝謝舒夫人提醒,我會小心的。”
他說,“不過有鬱先生在,我想,任何想要對我不利的人,會先比我遭遇不利。”
鬱司辰的心狠手辣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貴婦人麵色更加難看了。
渾身氣得發抖,但也知道麵前的特助威脅不了,磨了磨牙齒,聲音放軟下來。
“不瞞你說,是老太太讓我過來看看小辰的。”
她一臉關心,“你知道我們家老太太就是這脾氣,刀子嘴巴豆腐心,雖然經常跟小辰鬧脾氣,但作為她的親人,老太太還是很在乎這個孫子的。”
這一招對許默更行不通。
他皮笑肉不笑道:“舒夫人,那更不行了,鬱先生吩咐過,不見任何人,尤其是鬱家的人。”
“你要是老太太派來的,我讓您進去,先生怕是會一腳將我踹了出來。”
他毫不掩飾鬱司辰對鬱家的排斥。
貴婦人臉上的難看已經遮掩不住了,怒不可遏:“你簡直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