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易躲,小鬼難纏。
沈夫人自己都沒說什麼,邀請詞還算客氣,但麵前的兩個傭人,卻似乎在嘲弄她不識抬舉?
蘇沫朝鬱司辰看了一眼。
鬱司辰點了點頭。
沒有一句話,卻讓她倍感安心。
“多謝沈夫人賞識,我是真有事要回去了。”
蘇沫指著正握著方向盤的許默,“二位也看到了,在你們到來之前,車子已經準備開走。”
其中一個傭人眉頭皺起,語氣也有些不善:“那麼蘇小姐,我家夫人的麵子,還不足以讓你多逗留幾分鍾了?”
這話讓她怎麼接?
沈家在帝城,儼然是個龐然大物,她一個沒背景的灰姑娘,難不成真能正麵懟?
私底下不給麵子是一回事,明麵上的不給麵子,卻是在打沈夫人的臉了。
女人大多小氣,貴族中的女子無所事事,更是氣量狹隘。
蘇沫為難間,鬱司辰冷笑了一聲。
“你家夫人的麵子值幾個錢?如此大言不慚!是真覺得我鬱家好欺負,蹬鼻子上臉了?”
兩個傭人對視一眼,噎了一下。
鬱司辰的名頭太響,短短三年時間,直接將鬱家從中小企業發展到帝城數一數二的大集團,雷厲風行的手段聞名遐邇,據說睚眥必報,六親不認。
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就算是他們家先生,也得給鬱司辰幾分麵子。
但那是給鬱司辰的麵子,不是他手底下的人。
“鬱先生這是要為了一個女子,跟我家夫人鬧得不愉快嗎?”
鬱司辰嗤然:“如果你們能代表沈家,那我鬱氏跟你們沈家開戰,也不是不可行。”
兩個傭人頓時僵住。
他們大話是敢說,狐假虎威而已,哪裏能夠代表沈家?
如果因為他們,沈家跟鬱家開戰,兩人粉身碎骨都不夠看的!
但道歉,也實在拉不下麵子。
“鬱先生,我們不過是邀請蘇小姐去見夫人一趟,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的人不罩著,難道還任由你們欺負?”鬱司辰眼神冷然,語氣宛若淬了冰。
“許默,開車!”
許默點頭,將車窗升起,發動引擎,油門一踩,車子就衝了出去。
“哎哎哎!鬱先生,蘇小姐!”
被尾氣噴了一臉的兩個傭人對視一眼,在彼此臉上看到了幾分懵逼和難堪。
“現在怎麼辦,夫人邀請的客人跑了,這麼回去夫人會怪罪的吧?”
“如實稟報,這蘇小姐恃才傲物,連夫人都沒放在眼中,我們根本攔不住!”
“可是鬱先生也在,我怕……”
“怕什麼,正因為鬱先生在,我們請不到人才情有可原!”
沈家的小花園裏,氣度雍容華貴的女人正在拿著灑水壺澆花,聽得身後腳步聲,眉眼掠過些許的複雜,轉身說道:“你可來了。”
話音方落,瞧得眼前一幕,麵色微沉下來。
“讓你們去請的人呢?怎麼沒看到影子?”
兩傭人對視一下眼神,低下頭。
“蘇小姐不肯來,說是要急著回去。”
沈夫人微眯起眼睛:“沒跟她說過,是我邀請嗎?”
“蘇小姐太狂太傲了,根本沒把夫人放在眼中,我們搬出了夫人,她還是一意孤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