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見得她沉著臉那副不痛快樣子,仿佛她就是鬱家最大的汙點,想到當初鬱司辰剛到鬱家,也被擠兌的畫麵,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帶著些許嘲弄。
“不接受又如何?我老公似乎自從進入鬱家之後,就沒有得到過老夫人你的青睞。”
“我就奇怪了,你既然不待見他,也不待見我,眼不見為淨不是正好,卻這也管,那也管,年紀一大把了,還不知道收斂,身子吃得消嗎?”
鬱老太太被她一通懟,氣得老臉發紅。
“老娘身子骨吃不吃消,用得著你管!早知道你生了一副牙尖嘴利模樣,我也不同你廢話。今天我話就擱在這裏了,協議你要是不簽,後果自負!”
見到鬱老太太之前,蘇沫心裏頭是慌的,見到人之後,她提起的那顆心卻詭異地放了下來。
她自在地在鬱老太太麵前落座,淡淡開口:“我拭目以待。”
鬱老太太一噎,瞧得她有恃無恐派頭,眼中飛快閃過什麼。
“你不怕?”
她冷笑著,“高門大院,偶爾死幾個人,是不會被外人知道的,或者說,沒有弄死,隻是殘疾了,賠償一筆錢,也是不錯的選擇。”
威脅她?
談判場上,誰先慫,誰就輸了。
她蘇沫現在是砧板上的魚,卻也還可以蹦跳著。
“我嫁給鬱司辰後,聽說過老太太這些年來一些事跡,是個很有手腕魄力的商人。”
這話分明是誇人的詞,但聽在耳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鬱老太太瞥她:“所以呢?”
“商人,最會分曉厲害關係,商人眼中,沒有絕對的敵人和朋友。”
蘇沫微笑,“老夫人你曾經也是一方人物,不會不知道這話中的道理吧?”
鬱老太太眼底掠過寒芒。
“不過是個沒背景身份的小戲子,我要你生死有什麼難的。”
“誰說我沒身份背景?”蘇沫睨她,“老夫人,你就是退位讓賢幾年,怎的連腦子都退化了,鬱司辰他們都能查到的事情,你竟半點都不知道?”
鬱老太太一怔。
“人老了,果然就不中用了。”
蘇沫諷刺一笑,“且不說我的身份背景你是否動得了,光是我背後的鬱司辰,你確定要魚死網破?”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真當那小子把你當成心肝寶貝寵了?”老夫人不屑。
“寵不寵我不知道,但老夫人你今天的行為,是徹底在打鬱司辰的臉。”蘇沫說道,“老夫人是個見慣大場麵的人,心裏應該很清楚,有些人有些事未必對其有損害,但麵子上掛不住,所以忍不了。”
“我現在還是鬱司辰的老婆呢。”
蘇沫深深看了她一眼,“這個孫子你雖不喜歡,但手段,也不是你能否認的吧?老夫人你真的以為,現在的鬱家,能撐得起鬱司辰的怒火?”
“你敢威脅我!”鬱老太太大怒。
“又不是第一次了。”蘇沫輕笑,“一回生二回熟,不是嗎?”
鬱老太太正要說話,有人進來稟告。
“老太太,二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