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不以為然:“可能是哪位朋友起夜了。”
“可是,主人家有警告過我們,不許我們半夜出門的。”
白曉曉哆哆嗦嗦地開口,“蘇沫,我聽到了。”
“她在朝我們房間的方向過來,近了,更近了。”
蘇沫皺眉,正待說話,門外忽然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咚。
很輕,很穩的四個節奏。
白曉曉沒忍住,直接跳下床,一溜兒鑽入蘇沫的被窩,掛到蘇沫身上。
“嗷。”
她瑟瑟發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聲。
“咚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來。
又是很有節奏的四個聲音。
白曉曉嚇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感覺到房間裏沒有回應,敲門聲更頻繁了。
蘇沫皺了皺眉,有些不耐:“誰在外麵?”
“我。”一個女聲。
“什麼事?”蘇沫問。
“我的剪刀不見了,想找你借一把,能不能幫幫我。”
“我這裏沒有剪刀,你走錯門了。”
蘇沫淡聲說道。
門外那聲音頓了頓,遺憾歎了一聲:“哦。”
踩著腳步聲走遠了。
等聲音走遠了,白曉曉打起手機手電筒,身上都是冷汗。
“蘇沫,你怎麼敢跟她說話,難道你沒聽得出來,那聲音根本不是我們劇組的人。”
蘇沫沒理她。
白曉曉又說:“你根本不知道,民間有傳說,人敲門三下,鬼敲門四下,她剛才敲門,一直敲的都是四下。”
白曉曉委屈的很:“真害怕你開門了。”
蘇沫說:“我倒是想開。”
但是,“你把我大腿抱得太緊了,動不了。”
白曉曉擦一把額頭的細汗:“我這不是害怕麼。”
她繼續哆著聲音聊天,“你說節目組其他人,是不是也聽到敲門聲了?”
蘇沫沒回答,“去你床上睡,夜很深了,我要睡了。”
白曉曉不走,“我跟你一起睡。”
蘇沫趕都趕不走,隻能任由她蜷縮在床腳睡覺。
第二天起床,吃飯的時候,何一凡說:“昨天晚上有人一直在敲門,咚咚咚的,煩死了。”
王胡子接口:“沒錯,問也不吱聲,真是煩惱,沒有人串房門吧?”
藍依陰陽怪氣:“節目組說這裏是鬼屋,你們就心裏有鬼了,什麼敲門聲,壓根沒聽到。”
蘇沫和幾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白曉曉小心問道:“你真沒聽到?”
藍依眼神動了動:“是沒有聽到。”
吃飯過後,何一凡拽著蘇沫:“你有沒有覺得藍依有點問題,她剛才說話時候,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知道什麼。”
蘇沫笑著說:“總不可能是她開了房門吧,她聲音我們都聽得出來。”
何一凡噎了一下:“這玩笑不好開。”
畢竟靈異的事情,不好細猜。
時間很快,第二天夜裏又到了。
門外依然敲著門。
白曉曉根本不敢自己睡了,又抱著被子蹭蘇沫的床,怎麼都不滾蛋。
這一次,還是借剪刀。
被蘇沫拒絕了。
第三天,還是借剪刀。
蘇沫拒絕。
第四天,大家一起吃飯,何一凡唏噓,“那個女鬼天天借剪刀,到底想幹嘛?”
“節目組說要在這裏呆一個星期,不能跑,要待到最後,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