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怎麼也沒想到,這平時嘻嘻哈哈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會害怕蛇!
無語了一瞬,瞧得他快要被嚇暈過去了,趕忙拿著釣竿衝過去。
她手腳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將那條斑花蛇用魚線勾起,甩到離何一凡比較遠的地方。
那斑花蛇似乎盯上了何一凡,尾巴一甩,吐著信子居然又朝何一凡方向竄來。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何一凡磕磕巴巴碎碎念,表情絕望,“沫沫救人啊,我身子僵硬動不了!”
蘇沫:“……”
畫麵有點美,她竟有些不忍看。
隻是這斑花蛇長得肥大,頭部呈三角形狀,明顯是有毒的,人命關頭任性不得,她又幾個健步過去,魚竿再次把斑花蛇挑起,往另一邊狠狠甩去。
許是見蘇沫太凶,那斑花蛇落地之後,一雙綠油油蛇眼盯了蘇沫兩秒,呲溜一下,竄入灌木叢中不見了影子。
“嚇死我了。”何一凡鬆了口氣,攤在地上,嘴上花裏胡哨誇讚著,“沫沫你真man。”
蘇沫白他一眼:“不然等它跟你相親相愛,抵死纏綿?”
何一凡嘴角一抽,身子打了個寒顫。
“我可不是許仙,你用詞注意點,我胃液有點上湧。”
“身為一個男人,膽子這麼小也是少見。”
何一凡尷尬摸了摸下巴:“天性使然,沒辦法。那玩意長得又凶又醜,我這個人有些顏控,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沫:“我還真不知道。”
真說起來,他們也沒多熟悉。
不熟悉,自然不了解他的脾性。
不過,“顏控是毛病,得改,心靈美,有時候也是一種美,光看外表是不對的。”
“說得有道理,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何一凡跟她辯論起來。
他頓了頓,有些好奇:“看你手腳靈活,麵不改色,是天生膽子大,還是以前抓過蛇?”
“以前農忙時候,有去同學家幫忙插秧種田,鄉下蛇多,見過幾次。”
何一凡嘖嘖有聲:“那你很厲害了。”
一個人生活,不厲害哪行。
蘇沫不值可否:“今天的晚餐還沒著落,繼續釣魚吧。”
“還釣?”何一凡臉色有些白,眼神飄忽迷離,“沫沫你說海裏會不會又竄出來一條?”
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不知道,但不釣魚,晚上吃什麼?”蘇沫問。
何一凡頓了頓:“要不,我們去山林裏打獵,摘點野果?”
“那是王叔,白曉曉和藍依的工作。”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釣,我釣還不行嗎?”何一凡重重歎口氣,“不過沫沫,你眼睛尖點,要是發現水麵有什麼不對勁,記得提醒我保護我。”
一個大男人理直氣壯求保護,他怎就那麼說得出口?
蘇沫頭疼拍了拍額頭:“實在怕的話,你就……咦,什麼東西!”
草叢裏有什麼東西在竄動,搖得灌木叢一直在抖。
何一凡麵色蒼白,下意識脊背挺得筆直,神色都僵硬了。
蘇沫隻覺得那灌木叢抖得有些奇怪,抓緊魚竿小心翼翼靠近,撥開灌木叢,眼睛一亮:“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