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驚異地望向鬱司辰,一個坐在車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能發現車外發生的事情屬實不易。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鬱司辰的聲音很冷,他用力甩開了程經論扯著蘇沫的那隻手。
等程經論回過神的時候,鬱司辰已經牽住了蘇沫的手,蘇沫乖乖地躲在了那個陌生人的身後。
程經論看著擋在蘇沫身前的男人,高出自己至少十厘米,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打扮,從上到下展現出來的精致,讓他的氣勢明顯弱了很多。
他心裏沒底,撐著最後一口氣說道:“你是誰?我和我女友吵架不需要外人插手。”
“我是誰不重要,”鬱司辰冷哼一聲,“不過,請你別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犯糊塗說胡話。”
程經論有些著急,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我和蘇沫在一起六年多,哪有你的存在?我怎麼不知道你?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我說胡話?你讓蘇沫自己說。”
蘇沫看著程經論用手指著自己,期望她說話。
然而,蘇沫也隻是可笑地望著他,說道:“程經論你醒醒吧,和你那已經是過去太久的事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路上投來的視線越來越多,不乏有蘇沫學校的學生,蘇沫將頭埋在了鬱司辰的背上,她聞到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稍微感到心安,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我們走吧。”
鬱司辰握緊了蘇沫的手,麵不改色不屑地低頭看著憤怒的年輕男孩,這樣的人根本受不了自己一擊,輕輕一碰就倒的人,竟還在自己麵前囂張示威,他盡量耐心,對程經論說:“就你?一杯水都還沒裝滿,想在我麵前翻出什麼大浪?”
“看仔細了,”鬱司辰再一次警告程經論,“隻要有我在,你就別妄想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說完,鬱司辰拉著蘇沫的手,走向了停在路邊的車,他先給蘇沫打開了副駕駛的門,等蘇沫坐上車過後,再繞到了駕駛位,踩下油門,捷豹絕塵而去。
隻留程經論一人站在原地苦笑,望著一直牽手上車直到消失的兩人。
……
高峰時期,車流量大,汽車緩慢地走在路上。
蘇沫坐在副駕駛上,滿車都被低氣壓籠罩,遇到程經論讓她很喪,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擺脫了那人的糾纏,程經論以往清高的音樂人形象徹底敗光,他打心底不過是偽裝出的利己主義者,為了他自己,可以不擇手段。
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忽然一隻溫暖的手掌附在了她的手上,讓蘇沫回過神來,這些破事本就不應該讓鬱司辰知道。
“放心,”鬱司辰轉過頭看了一眼蘇沫,“以後再遇到這人的騷擾,和我說,到時候拿著所有跟蹤你的證據,直接報警。”
“嗯,這次過後,他應該不會如何了。”鬱司辰的修長的手在蘇沫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蘇沫也沒有掙脫。
既然程經論已經知道鬱司辰的存在,她猜想程經論不會再死纏爛打。
眼前的指示燈變成了紅色,車平穩地停了下來,蘇沫望著倒數的紅色數字,她長長歎了一口氣,即便鬱司辰並沒有開口詢問她和程經論的往事,開了頭,蘇沫也沒想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