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前的自己,她並沒有意識到鬱司辰的右手已經放在了身後的靠背上,兩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我彈吉他的現場和觀眾的互動少了很多,把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撥弦上了,熟練度不夠,以後還是要多練練。”蘇沫看著鏡頭前的自己,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身旁人的異樣。
鬱司辰的右手輕輕環住了蘇沫的頸項,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情注視著她的側顏,撲閃的濃密睫毛,因為發現自己的問題而輕蹙的眉頭,還有緊抿的嘴唇,他在她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氣,聲音低沉:“不會,無論怎樣夫人在我眼中都是完美的。”
他差點就貼上她的耳垂,“嗡”的一聲,鬧得蘇沫一半身子發麻,她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鬱司辰那邊的耳朵,不讓他再有機可乘:“別鬧,看電視。”
鬱司辰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還是之前送他的那瓶,現在隻剩下了一點尾調,不經意地飄到鼻尖,越發誘人,蘇沫的抵抗在他眼裏不值一提,他的右手輕撫在另一邊的頭發:“真人就在我麵前,為什麼還要看電視呢?”
他的手所到之處,都能引來一陣戰栗,她的耳根已經微微發燙,臉紅得見不得人,她想要移開一小段距離,可惜鬱司辰牢牢圈住蘇沫的肩膀,她腰間用力挪開,無奈還是被扯了回來。
正因如此兩人靠得更近,此刻四目相對,蘇沫能看清男人的幽深的眼睛,頭頂上明亮燈光的映照下眼珠外圈竟然是深棕色的,劍眉薄唇,就連他垂下眼褶皺的眼皮都格外迷人。
電視上仍舊播放著,蘇沫輕柔的抒情歌聲越發顯得此刻的曖昧。
鬱司辰的左手輕輕放到了蘇沫的腿上,捏了捏:“又瘦了。”
“放開我,”縱使鬱司辰拉著她動彈不得,蘇沫仍然推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沒叫你捏,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又想回去住院嗎?”
“蘇沫,都到現在了還假正經啊?”鬱司辰低啞的聲音笑道,蘇沫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能感受到輕輕的顫動。
“你放不放開我?!”蘇沫瞪著他,雙眼圓睜。
鬱司辰還是笑著,學著她的表情口氣:“不放!”他知道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早就已經卸下了防備,隻不過是佯裝生氣做做樣子,她推開的力氣就像是小貓在撓癢癢似的。
忽然,蘇沫的腦子裏閃過了其他的畫麵,眼前是鬱司辰帶她去過的曾經小時候被困的那個小木屋,但是又有一些不同,門沒有落鎖,四處沒有長滿的雜草,甚是她都能想木屋裏的陳年擺設!
這不符合常理,上次鬱司辰帶他去的那一次,並沒有打開那一道門,麵前的風景也於之前截然不同——在那之前,她對這個地方有印象!
“不過——”鬱司辰的聲音打斷了她慢慢想要理清的思緒。
“我喜歡你口是心非的模樣,”就在蘇沫微微走神這一小會兒,鬱司辰驀地靠近,低首在她唇邊笑著低聲歎息道,“承認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