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發話了:“這是我們的責任,你放心,我們會追查下去的。”
莫曉東沒再說話,一臉擔憂地再次看向現場。
謝天謝地,蘇沫第一首歌曲《炫夢》唱到了第二段主歌部分,才一切恢複了正常,她聽到了耳返傳來的聲音,這一瞬間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到後麵迅速調整好狀態,不影響往後的發揮。
之後,蘇沫膽戰心驚地唱著,害怕再出現類似的故障,不過好在,她最終還是按著既定的彩排形式完成了八分鍾的演出,沒再出現失誤。
……
演唱結束,蘇沫在舞台上留下了最後一抹笑容,和現場的觀眾揮手告別舞台。
下了台階,就看到後台的莫曉東。
蘇沫還是忍不住眼睛微紅,莫曉東給她遞了一瓶水,輕拍她的背。
這場大型表演蘇沫搞砸了,心情糟糕透頂,紅紅的眼眶包不住打轉的淚水,流了下來:“東哥,完了,前麵我根本聽不到音樂,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
後台還有不少攝像機懟著蘇沫拍攝,助理趕緊掏出了紙巾擦拭著她的眼淚,莫曉東給蘇沫裹上了羽絨服:“不哭,沒事兒,問題不大,我們先回去。”
莫曉東一行人緊緊護住蘇沫往出口通道走,避免現場還有媒體的抓拍。
通道外仍舊有不停閃爍的閃光燈,以及等在門外的粉絲們,他們大聲尖叫著:“沫沫,我們愛你!”
“蘇沫看這裏!”
蘇沫全程埋頭往前走,沒有過多心情再去應付。
……
蘇沫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出公寓,幾天過得昏昏沉沉,每天點一次外賣解決問題,吃過就拿起手機再刷刷微博,困了就倒在沙發上睡一會,醒過來就百無聊賴地繼續玩手機,拉著窗簾,完全與外界隔離。
期間,她荒廢了不少事情,沒再保持形象,沒再進行聲樂訓練,但唯一一件放不下的就是寫歌。
其他的蘇沫都提不起任何興趣,偏偏這兩天創作的靈感噴湧襲來,就坐在客廳的鋼琴上,一天下來能寫十幾首不重樣。
明知道自己失誤已經發生,但是遲遲要等過好幾天被公眾知曉,這種等待的過程是極其煎熬的,就像是個定時炸彈,終歸要發生的事情,隻有坐以待斃,等待它的爆炸。
莫曉東大男人遇到這事兒也不好處理,丁寧新來過兩次,公寓裏幹淨整潔的區域隻剩下鋼琴的那一個角落,在丁寧新麵前蘇沫除了幾天不規律的飲食有些消瘦外,還有房間亂了點,展現出來的也沒有任何異常,能笑著說:“姐,我真的沒事兒。”
丁寧新能看出蘇沫心裏不好受,但她絲毫不願露出脆弱,蘇沫話裏說著謝謝,丁寧新知道其實她一點也沒幫上忙,明天就是跨年夜,晚會一經播出,受到的鋪天蓋地的評論,可能對蘇沫來說才是一種解脫。
到後來丁寧新離開,蘇沫渾渾噩噩倒在臥室的床上,盯著天花板,捂緊被子,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