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蘇沫問。
“秘密。”
蘇沫埋頭嘟囔:“我回去一定要好好調查,抓到給你通氣的那個人,馬上炒魷魚!”
鬱司辰沒有聽清最後一句話,但猜測也知道是什麼,他反手拉住了蘇沫扯著自己袖口的小手,再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
蘇沫剛剛抬頭,視線向上移,就看到了鬱司辰身後的老宅門已經打開,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背光的身影,被人發現頓時臉上微紅,有些丟人。
鬱司辰轉身也看到了門外的人,是老宅的管家,他還是一如既往大大方方地拉著蘇沫的手往前走,客氣地對著管家笑了笑,這是他認為家裏唯一和善的人,隨即走進了老宅的大門。
蘇沫走在身後,才走進去,便看到了端正坐在沙發上的鬱老太太,還有一旁麵無表情的鬱司潤。
鬱司辰握著蘇沫的手更加用力了。
氣氛凝重,劍拔弩張,蘇沫的臉霎時變得僵硬和沉重。
眼前的鬱老太太才恢複不久,即便是氣色不好,但是看過來的眼神依舊鋒利,恨不得將麵前站著的兩人穿透。
開口說話,便是陰陽怪氣的質問:“鬱總是日理萬機,怎麼還有時間抽空回趟老宅,見我這個年歲將盡的老太婆?”
“聽說奶奶的生病,當然是要第一時間探望您,您的身子可要好好保養。”鬱司辰口中的話雖然是盡顯小輩的對老一輩的尊敬,可是行動絲毫沒把老太太放在眼裏。
鬱司辰光明正大地拉著蘇沫的手,擅自坐在了沙發的另一方,即便鬱老太太一句話也沒有說。
鬱司潤全程都坐在鬱老太太身邊,一言不發——當哥哥的他沒有任何發言的機會。
“你用你擔心,我自然會,畢竟要從你這恬不知恥的小人手裏拿回本就屬於我們家族的企業。”鬱老太太瞪著眼睛,來回掃視兀自坐下的兩人,“鬱司辰,別以為我不知道許洪建是怎麼被你拉下馬的!”
上一次的裁奪大會上,許洪建完敗,這是鬱老太太的在鬱氏留下的心腹。
鬱司辰手扶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眼神漠然而倨傲,勾唇冷笑:“這還是要怪奶奶太著急了呀,您老不是想著要罷免我的職位,召集了這麼多股東,收集了那麼多證據,為了給我定罪在先?”
“可惜了,差了點。”
蘇沫聽著,鬱司辰的語氣平淡,但是內容卻是風起雲湧的勾心鬥角,她明白,在這場戰鬥中,結果必將是慘烈的你死我活。
“嗬嗬,鬱司辰你還有臉說?自從你不經鬱家人的同意,娶了這個外麵的女人,你的心思還在集團?!”鬱老太太怒目圓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蘇沫的鼻子,大聲吼道,“整整一月,從未在公司露麵,搶走你沈阿姨手裏的項目,不管股東們的利益!這就是你為集團做出的貢獻!鬱氏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裏!”
“現在你不把我看在眼裏,居然還把這個女人帶回老宅,你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