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盡的長夜修改方案,定項目開會議,許默都熬不過他老板。
“勸不動的,也這也是他必須經曆和麵對的,也逃不了。”
黎豐元長長歎了口氣,就為說這話鋪墊了這麼久。
“讓你知道這些,飛到這兒來我也算是值了。”他說道。
黎豐元這人正經起來,和之前的氣質截然不同,蘇沫了解到這些心頭泛著說不的滋味,心疼和無奈攪在一起。
她看著黎豐元,輕輕勾起唇角:“最開始是誰說的要等我離婚?”
“你們絕配,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黎豐元端著杯子,收斂神色,“鬱司辰身邊沒幾個值得信任的人,這一條路他走得如履薄冰,但這也是他唯一的選擇,回不了頭的。”
“所以,未來遇到的人還有他們口中所說的任何事情,你得要有自己的判斷,別放棄他。”黎豐元語重心長。
主題升華,氣氛陡然嚴肅。
蘇沫鄭重點頭。
“蘇沫,你是有才華和天賦的音樂人,你也值得擁有更好的舞台。”
“謝謝。”
黎豐元的話還沒說完:“但是,在這圈子裏,比的不僅僅是你的音樂你的作品,還有你背後靠著的資本。”
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的明星願意放低身段,來這私人會所陪酒——找到更穩的靠山。
蘇沫放眼望去,樓下一層的座位上,滿腦子想的都是在鬱司辰身邊那些虛偽的麵孔——他所麵對的是比自己更艱難的環境。
“我知道了。”
兩人還待了一會就離開了,臨走之前黎豐元敲了敲蘇沫的車窗。
蘇沫搖了下來:“什麼事?”
“今天見麵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千萬別跟鬱司辰說,不然我會死得很慘。”黎豐元提醒道。
“知道了。”說完踩下油門,車絕塵而去。
蘇沫回去之後,思緒都還沒飄回來,她該做什麼?思來想去她跟黎豐元有什麼不同?一樣的手足無措,她幫不上任何忙,就連鬱家都談不上了解。
坐在會議室裏,她眼神始終停留在麵前的筆上,全程沒有參與討論。
或許……
她的那個夢能跟整個事件扯上關係?沈家的事鬱家也許有參與?
但這兩個小孩究竟是誰,那個壯漢,那個牽著往前走的阿姨一概不知。
“蘇沫!”一個聲音把她拉了回來。
“啊?”蘇沫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是秋雪兒捏著她的手叫著她的名字。
“叫你了好幾聲怎麼都沒有回答?”
會議室裏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她扶額:“這邊環境還沒適應,昨晚沒睡好,剛剛說到哪裏了?”
秋雪兒:“我們想著有三首歌,兩天的準備時間,就照用巡演的模式來做就行,不用進行太多的改編,一來時間不夠,你的重心又在周五的演出上,也不用分配出太多的精力。”
蘇沫點了點頭:“我同意。”
很快曲目就定下來了,專輯裏最燥節奏感最強的三首歌,開場便能燃炸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