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山想不明白,因為他知道僅僅是曾經沈夫人跟他說的唯一一個理由,因為是沈國安的前妻的女兒。
沈夫人當時的話沒有說得很明白:“蘇沫這個人就不應該存在,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安安靜靜地除掉她,未來隱患無窮,不是別人引爆,就是我們沈家落得兩敗俱傷。”
這話沈若山猜不透,他隻知道——蘇沫對沈家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悄無聲息地解決掉這個威脅。
沈若山猶記得沈夫人狠決的口氣:“沈國安現在都放棄了的女兒,重新見麵幹什麼?為了瓜分咱們家的一份財產?休想!”
“沈家不歡迎這種外麵的野丫頭!”
換句話來說,蘇沫才應該是沈家的大小姐。
沈夫人給沈若山下了命令,接近蘇沫試探她,但他之前跟蘇沫交手,很顯然她失去了兒時所有記憶,她根本不記得自己的真實身份,對沈如苑這個名字也是異常陌生。
在沈若山的眼中,蘇沫就隻是蘇沫,再沒有其他的。
也許蘇沫自己本人已經有所察覺,道聽途說罷了,但她並沒有對外泄露過相關的任何一個字眼,對媒體她隻承認自己是孤兒這個事實。
蘇沫本人並不想要擁有沈家這個頭銜。
就算是麵對不計其數的打壓,蘇沫每一個都用恰當的方式化解掉了。
反倒是沈家,沈夫人無數次地暗中下手,嚴如鬆也參與其中,還有更多他不知道的關係,隻要她不消失在大眾視線,就絕不善罷甘休。
“你問為什麼?”嚴如鬆看著沈若山,聲音壓小了說,“蘇沫真實身份,作為沈家的一員,你想公開嗎?”
沈若山不假思索地搖頭。
嚴如鬆輕聲說道:“這就是原因,就連你都不願公開,更別提你母親了,沈國安的前妻,也就是蘇沫的生母,對你母親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她怎麼可能再接納那人的孩子?”
“什麼傷害?”
“生下你之後,那人還不依不饒地上老宅找麻煩,最嚴重的是在你三歲的時候,偷偷潛進老宅將你騙出了門!”
“什麼?!”沈若山一驚,這是他頭一次聽到說的經曆。
“竟然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幸好發現得及時,沒沒過多久在附近抓到了人,你沒事。”
“然後呢?然後還發生了什麼?”
“從此以後,那女人徹底瘋了,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喪失了,住進精神病院,沒過幾年割腕自殺了。”
這仿佛揭開了一個新篇章,從未被翻開,再次提起的時候,中間的很多細節已經落上了厚重的灰塵,早看不清了。
沈若山仍舊維持在震驚的狀態,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一時間竟然不能判斷好壞,落得這樣的結局,任誰都想不到。
他遲疑了半晌,問道:“蘇沫,也就是當年的沈如苑,還在沈家?”
“不然呢?”嚴如鬆挑眉,“她媽不要她,隻有交給沈國安,有錢,什麼都不愁,像塊狗皮膏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