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瑞錫徹底變成了一個聽故事的人:“後來呢?還發生了什麼?這個故事的結局如何!”
即便他設計拍攝過眾多的情節作品,但他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嚐試。
蘇沫頓住了。
結局是什麼呢?這一場盛大狂歡後的結局。
“我設想的是悲劇,行駛在荒無人煙的路上,出於各種原因,最終隻剩下了女主一人。”
“簡直完美!”彭瑞錫拍手,“外景的選擇空蕩荒蕪的地方,你獨自站在中央,絕望地麵對隻剩你一個人的現實全劇終!”
僅僅是十多分鍾的談話,一段絕美的愛情故事躍然紙上,有了彭瑞錫的加入,蘇沫這個構思才真正影視化成了一個作品。
蘇沫笑著,喝了一口咖啡,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她在心裏安慰自己,或許是還沒有從這個悲劇故事中走出來。
“你是我合作過的人中,第一個把完整故事描寫出來的歌手。”彭瑞錫不禁讚歎道。
蘇沫淺淺一笑:“過獎了,不過是我自己胡亂編造的罷了。”
彭瑞錫問她:“你為什麼選擇跟我合作?”
“主動聯係你,是因為我非常喜歡你曾經拍的那些作品,那些都太不可思議太讚了,而且你是一個很懂得挑戰極限的人。”
“而我正是想在原有的基礎上有所突破。”
彭瑞錫:“其實這一次,你才是故事的創作者,而我的身份不過是這個故事的重塑者,然後把用一個一個的場景串聯起來。”
彭瑞錫的手撐在桌上,看著蘇沫:“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
“你是怎樣能寫出這樣深刻的故事?難道是你親身經曆過的事情?”
蘇沫愣住了,她沒細想過這個問題,創作的靈感來四麵八方,而這首歌是在鬱司辰跟自己的經曆的基礎上創作完成的,在此完成後進行了第二次的延伸。
對於故事中的男女主最終結局是最合情理的,兩個截然不同的鮮明人物性格,形成了強烈的矛盾衝突,幾乎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悲劇的下場時注定的。
但將標準重新放到創作者自己身上,仿佛一切條條框框都是束縛,因為她不願她的愛情以悲劇收場。
“不是,”蘇沫撒了謊,“來源於我朋友的一個故事,當然我後期也加入了不少戲劇性瘋狂的東西。”
蘇沫接著說道:“你知道的,現實生活,不可能發生這樣的故事。”
彭瑞錫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的確,身份的差距是永遠彌補不了的,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就像是平行的直線,不會有太多的巧合與交集。”
“為什麼呢?”蘇沫迷惑了。
她沒想到,這樣瘋狂的導演竟是個現實主義者。
“你太天真了,這世界哪有想的這麼美好,就好比財閥與我們之間的差距,要想踏進他們那道坎,”彭瑞錫搖搖了搖頭,“不可能。”
蘇沫沒說話。
彭瑞錫在想了想,又補充說了兩句。
“當然一開始的戀愛都是很純真的,就算明白這是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但仍舊沉迷在熱戀中發現不了問題,到後來很可能就變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