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太太接著說道:“要不,我們來說一點讓你興趣的如何?比如說你周圍的人?”
“無論你再怎樣說,我都不會……”
沒等蘇沫的宣言說完,老太太便打斷了她的話,抬起手突然指向鬱司辰:“以上我說的所有,你身邊的那個人全部知情。”
蘇沫的手輕輕一顫。
鬱司辰……全都知道?
她轉過頭,眼神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無聲地問他:“這是真的嗎?”
“不信?”鬱老太太露出了笑容,“你大可以問問他。”
“噢,對了,我還想起一件事情來,跟你們有關的,現在有想聽下去的欲望了嗎?”
蘇沫的視線一直沒有變,但她並沒有得到鬱司辰的回應,她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埋下頭,輕聲說道:“你說。”
“還記得上次回老宅臨走前我問你的話嗎?你以為你跟他的婚姻單純隻是機緣巧合這麼簡單?”
就在這幾句結束,鬱司辰傾身向前,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對上她的眼睛,搖頭說不。
蘇沫的手攀著他有力的手臂,顫抖著向上,她冰涼的皮膚碰上他的手背,一點一點將他的力氣支解,最終垂下了手。
有些埋藏至深的秘密,就像是一場漲潮,誰都預測不了它什麼時候來臨,真正襲來的那一刻,誰也擋不住它的勢頭,毫無防護建設的情況下,衝毀你的所有防線,直到退潮剩下的隻有一片狼籍。
鬱司辰感覺到的隻有無法扭轉這種局麵的無力。
“怎麼可能有這樣狗血的劇情發生在現實裏?”
除了……機緣巧合外還有什麼可能性?
蘇沫肯定地說,她還有最後一道防線沒被衝垮:“結婚當天,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見麵。”
她唯一能相信的是自己的記憶,這是她在茫茫未知謎團中能找到的唯一光亮。
“嗬嗬,你還準備自我催眠多久?這不過是你自認為的第一次。”
“對鬱司辰而言,可不是第一次。”
鬱老太太笑著,此刻她是掌握主動權的人:“有一男孩自他六歲那年開始,就在尋找著一個叫作沈如苑的女孩,直到最後重新遇見,想要用婚姻永久套住她。”
“什麼!?”
她從來沒有聽鬱司辰提起過!
此時此刻得知這樣的故事已經讓她喪失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她站了起來,重心不穩搖晃了兩下,她不知道現在應該相信誰說的話。
或許,站在邊上沉默不語的鬱司潤都要比鬱司辰更可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開始嚐試不斷地催眠自己,再一次嚴肅地聲明說道,“我是蘇沫,我的名字叫蘇沫,沈如苑跟我有什麼關係?”
房間內明晃晃的燈光早就暴露出了她的恐慌。
老太太一臉不屑:“是嗎?”
“蘇沫,你醒醒吧,你還相信現實裏有愛情的童話?”
“現在還有人傻到相信一見鍾情,更何況還是像鬱司辰這種城府心機極深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