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後莫曉東直接給了蘇沫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是他們兩人特有的方式,隻要有他在的每一場表演,都會在後台久久地擁抱在一起。
更何況蘇沫結束從舞台上下來,現在的情緒並不高。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吵鬧的台下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沒事,他度過了最好的五年。”
聽到的那個稱呼,蘇沫分不清男女,她靠在莫曉東的肩膀上閉眼想,這就是自己,眼眶微酸,伴著吵鬧的節奏和觀眾的呼聲輕輕嗯了一聲。
她都記得,記得小時候母親陪伴在自己身邊,陪她打鬧,教她彈鋼琴,這樣溫柔的人竟然落得如此名聲,因為嚴明月的幾句話,被眾人誤解,直到最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蘇沫什麼都不知道,那時候的小孩,見到母親唯一的念頭就是高興,怎麼可能分辨出大人眼中複雜的東西。
沈如苑五歲,也是白念被沈家趕出來的第二年,時隔難熬的六百多天,當她見到母親的時候,又怎麼會預料到之後將會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母親陪她玩的最後一次捉迷藏。
隻有四分鍾的演出結束,但泛濫的情緒還是不能迅速平複,大概兩天才算徹底走了出來。
這才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作為天宸對一大股東,她還是回了公司看看,正好今天也是慈善晚會錄像釋出的一天。
蘇沫有一個習慣,無論如何,就算現場演出的質量不夠,情緒波動嚴重她都會有空複盤總結,至少得看一兩遍。
和莫曉東坐在電視機前,蘇沫審視著畫麵中的自己,客觀地說:“這次我的情緒的確沒有控製好,音調不準聲音哽咽。”
“但是觀眾的反響還是很大,本來主推的不是要炫多少技術,主推的就是情感。”
“相反,觀眾永遠不喜歡花裏胡哨的炫技,明顯是更濃鬱最真實的情緒表達,得向他們展現出你最真摯的一麵。”
莫曉東說著,看向蘇沫:“這首歌的反響很好,你有想過要重新深入加工一下,錄個單曲什麼的?說不定能賺……”
“東哥,”蘇沫打斷了他往下說的話,“我不打算這樣做,就將是它唯一的呈現方式。”
莫曉東頓了頓,挑了一邊的眉,就這樣對視著,他在等一個理由。
這是兩人之間也有的默契,互相能理解另一方的意思,不過這次他沒等到合理的解釋。
她垂眼看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到最後麵來,她?????主動轉移了話題:“哥,不是還有什麼工作安排要上嗎?”
才是今天回公司最主要的目的。
“嗯,專輯發行的老套路,上一年你都經曆過的。”
屏幕上的人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眼睛裏閃著光,她太幹淨了。
當著那麼多合夥夥伴的麵,蘇沫沒有表達最真實的情感。
“觀看演出的不止是你作為表演者一個個體,感受他們的想法。”
莫曉東想了想,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想蘇沫說明,他捋了捋r,然後才開口說:“公司現在的狀況,趨勢走向你應該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