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黎豐元開始說正事了:“沈家不想讓蘇沫的身世曝光,是想盡辦法要打壓她,即便是這樣,她新專很強勢,熱度隻增不減,質量擺在那兒,壓不下去的,這一點嚴明月絕對沒料到。”
“你還記得年中那次鑽獎麼?蘇沫當場暈倒那次。”
鬱司辰嗯了一聲,怎麼可能忘記,她從病房醒來,就是兩人分開的時候。
“我個人覺得她暈倒,不僅僅是疲勞過度。”
“什麼?”
黎豐元聲音篤定:“她當時應該是受到了外界的什麼刺激,加上長期高強度工作,更大一部分是前者。”
“頒獎典禮當時的場景,站在蘇沫的角度回想一遍,燈光全都暗下來的時候,坐在嘉賓席上,身邊都是熟識的音樂夥伴,沒有受刺激的可能,所以究其源頭,最有可能的就是舞台上正在表演的節目。”
鬱司辰的手機放在耳邊,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他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天發生的事故的畫麵。
黎豐元繼續說道:“所以我去看了鑽獎的回放,可惜主辦方為了平息這事兒,剪掉了這個片段,那時候的報道最多的關注點也是蘇沫暈倒事件本身,還有就是你抱著她離開。”
這些是他僅查到的信息:“當時……現場發現蘇沫暈倒那會,好像已經到她領獎,鏡頭沒找到她?”
“不是,”鬱司辰霎時間睜開了眼,緩緩開口,“是盛泰的節目。”
“你說什麼?!真的嗎!”黎豐元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說,“蘇沫當時是看到了盛泰沈家公司表演的節目之後才暈倒的?”
鬱司辰相對他來說,更平靜,不過聲音是冷的:“嗯,節目串燒,沈家的所有藝人。”
“那段回放沒剪!等我再去看一遍!”
“好,”鬱司辰淡淡說了一聲,“我明天出發拍攝,回聊。”
第二天早上的飛機,出發之後就有導演攝像師跟在身後,鬱司辰換了一身休閑服裝,自己手裏拖著行李箱在最前麵。
飛機晚點了,坐在候機室,拍攝團隊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很拘謹,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兒,不能說錯一句,萬一金主生氣反悔,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鬱司辰坐在沙發上,也沒人打擾落得清靜,幹脆拿著電腦開始辦公,也沒管周圍的視線。
誰能想到,鬱司辰也不過隻比另外三個嘉賓大了兩三歲。
什麼風浪沒見過的跟拍導演最終失敗地沒問出一個問題來,趁著飛機晚點,難得享受到了一次機場的尊貴服務,屋內暖氣開得很足,臉都憋紅了,急得手心都出了一層汗水。
見此情形,更是問不出來了,整個屋子都沒人敢加重呼吸。
鬱司辰全程望著電腦屏幕,二十分鍾足夠漫長,直到他合上了電腦。
誰都沒有想到,他裝上電腦後的第一個動作,竟是拿起遙控板,調低了室內的溫度。
很細微的動作。
後來跟導演攝像組的交流,也是他起的頭:“另外三位嘉賓都到目的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