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得去錄製那個綜藝節目,所以工作安排提前到這兩天解決,所有的進度都隻能提前不能延後,這兩期節目錄製的間隙,她也沒怎麼閑著,臨近這兩天,是最繁忙的階段,走秀排練那會兒,她白天晚上顛倒者練習彩排。
有些人的創作靈感是源源不斷的,永遠沒有盡頭,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蘇沫就算是,隻要碰上音樂她的整個精神狀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們先走吧,我在這兒把剩下的做完。”蘇沫她揮了揮手,人也沒看,盯著電腦屏幕跟他們幾個道別。
鬱司辰從架子上取了西裝外套,利落地穿上整理了袖口,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跟錄音師攝影師一起出的門,合上之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鬱司辰走在兩人身後,沒什麼話可說,視線往下看著台階,他數著步子。
其實他早看得出來前麵兩人的態度,來時的奉承,生怕不讓人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全程在錄音室拘謹做得乖乖的。
走的時候也不吭聲,見自己穿好衣服以後,假借著巧合才走出了門。
實際上,背地裏也不知有多厭惡,不過就是戴上曾麵具罷了,他見慣了這樣的存在,在他身邊周遊的大多是比他們段位更高的老油條。
不過是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未來再見麵的機會渺茫,所以他幾乎沒留什麼好臉色,也幾乎沒跟他們對話過,他在想自己的事情。
差不多了。
她故意沒拿走在話筒邊上的手機。
他停下,往外邁開的步子收了回來,走在前麵小心翼翼的兩個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的動靜,比鬱司辰自己的反應都要大。
鬱司辰站在高處,垂眼看著他們兩人,明晃晃的亮光都讀不懂他的眼睛。
一個人的經曆還有所處的環境不同,他們所看見事物的深度和格局就是天差地別。
就好比現在,鬱司辰看得透這不懂遮掩兩人組的心思,但他們連門路都摸不著。
他說:“你們先走吧,我回去取東西。”
沒有過多解釋,跟他們說不上來。
“鬱總……那咱倆跟你一塊去,我家離這裏挺遠的,但是陪你去一趟錄音室是沒問題的,本人非常樂意。”
這話都說得這樣明顯了,那個錄音師不過是在邀功,多少是沒混過商場的人,偽裝下的目的一穿即破。
鬱司辰給他台階下:“不用。”
說完回頭轉身重新走上了樓梯,留那兩人麵麵相覷,處在尷尬氛圍的是他們兩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錄音師的話更多,他在後麵還不忘記補充一句:“好,那你等會自己下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鬱司辰沒回複了。
……
錄音室內隻剩下蘇沫一人,製作人不在,她直接把剩下的工作攬下來了。
再隔一天便要出發啟程新場地錄製,未來一周估計沒有機會再往錄音師跑,她想要幹脆直接解決掉——早晚都得做。
雖說三人不是專業歌手,但音準音色都不差,帶有各自的特點,尤其是鬱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