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走在雪地上,悶頭就往山林深處走。
之前烏清說的什麼話早成了耳邊風,絲毫沒起作用。
她還記得下車的時候,剛好抵達小鎮,蘇沫是第一個下車的人,打開越野車後備箱,她站在麵前,很自然地幫忙給其他人遞背包。
另外倆都笑著說了聲謝謝,直到鬱司辰下車,他站在自己旁邊。
在她剛好猶豫碰上他背包的那一刻,鬱司辰伸手一用力,帶過包提了起來,臉上沒什麼表情:“你別碰我包。”
“啊?”蘇沫被這句話擊得不行,手還懸在半空中沒收,杵在那兒半天沒動。
鬱司辰冷冷地再說了一遍,沒什麼感情:“你別碰我包,我自己來。”
蘇沫隨即笑了出來,她搓了搓露在冷空氣中的手,手捂著放在嘴邊呼了一口氣,總算暖和了,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就越是心酸。
“對不起啊,我就想著幫你提出來,若真有什麼冒犯的地方,你別介意啊……”
這句話顯然是奏效的,明顯刺著了鬱司辰,那一閃而過的惱意,蘇沫捕捉到了。
當然,她自己也沒好過到哪裏去,說完這話心頭一樣的不好受,在店裏當著他的麵坐下,聽著聊天的內容。
鬱司辰每說的一句話,似乎都有意無意地暗指過去發生的事情。
蘇沫傷害他的,現在他也還回來了。
雪白的地麵就像是大屏幕,那些畫麵絕不重疊地噴湧出來,好多好多的回憶。
雪地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聲音,配上一條羊毛褲,厚重的短款羽絨服她沒感覺到冷,一個人往外麵走,安安靜靜的,她埋頭看路,嗤笑一聲,搖了搖頭:“真是夠矯情……”
說完仰頭長歎了一口氣。
人家現在可是在暖和的店裏跟別人聊天,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傷春悲秋罷了。
“蘇沫呢?”
鬱司辰從店裏走出來,有個導演大步走到了他麵前,有些擔憂,手指著某個方向:“往那邊去了。她沒讓帶攝影師,就她一個人過去的。”
鬱司辰嗯了一聲,拉上了外套的拉鏈:“不會出事的,我過去看看。”
導演還是有點虛,對於方才任蘇沫一個人走的草率答應她有些後悔,若真有嘉賓在節目中出了什麼問題,跟他們背後的經紀團隊可沒那麼好交代。
“哎呀!怪我怪我,全都是我的錯,我當時腦子抽筋了才讓蘇沫一個人走了,這裏地域那麼廣,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啊?”
靴子的聲音踏在木質地板?上,嗒嗒的響個不停,鬱司辰沒有說話,很顯然他在壓力情緒,盡量標簽表現得正常:“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我百分之兩百地表示蘇沫絕對不會出事,可是我還是擔心她,這麼大的風雪,她不會……”
這位女導演不知道在心裏腦補出來了一場多大的連續劇,鬱司辰深吸一口氣:“我了解她,不會出現你想象中的任何事情。”
“大家都希望沒事的呀,這天寒地凍人生地不熟的,我們大家擔心呐,不過剛才忘了簽免責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