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錄這個節目開始,兩個人都清楚相互演戲罷了,同時也在相互較量著,看誰支撐的時間最長,直到現在,蘇沫第一個敗下陣來,她先坦白了。
說什麼不欠著對方,就隻是想見見你這些話之後,蘇沫腦子都懵了,她也沒想到自己真說了那麼一句話,不帶結巴的。
明明第一句就該收住的,誰也沒料到一發不可收拾。
在鏡頭麵前的和諧共處不過都是裝的,蘇沫想:這些都是狗屁,演不下去直接攤牌了。
鬱司辰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還有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地擊破她自以為堅固的偽裝盔甲。
蘇沫徹底撕下了麵具,她還是無能地做了第一個坦白的人,就算沒得到任何的回應,和從前一樣。
兩人往回走,蘇沫之前說的話她不認了:“我們倆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就隻是遇見而已,還有……剛才說的話不算數。”
“不可能。”鬱司辰回了她一句。
那完了。蘇沫在心裏想。
她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把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了,想見你這種話一說出口,很多事情的性質就變得不一樣了,隻要想到這兒,以後說什麼再硬氣的話都沒什麼底了。
他們倆是一起回來的,一前一後,說了這些話走了這段路,蘇沫的情緒也調節恢複了,走在寬大背影身後,重新回到了這家飲品店。
導演見到了真人,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總算回來了,要再過一陣,我們都得進去搜人了!”
然後拿著對講開始指揮下一步的工作。
蘇沫跟鬱司辰重新走進了溫暖的室內,舒服多了。
她還記得鬱司辰給她的唯一大回應:“我知道了,回去吧……”
在手段上,蘇沫從來就是甘拜下風的人,他掏心窩裏說出來的話,放在他這裏一文不值。
可能在他心目中,蘇沫說話都是在浪費時間,因為他完全可以無視自己說話的聲音,來創作更多的價值。
晚上一天黑得早,也沒有什麼活動自由安排,所有人都待在屋子裏不準備出門。
後來,蘇沫也沒再跟鬱司辰有任何實質性的交流。
幾個人在桌上聊著天,蘇沫不斷往杯子裏倒水,下午在寒風中吹了好一半天,情緒激動了,話說多了,或許是今早的事情,她現在嗓子癢得不行。
還沒出發那會其實就有些征兆,出發的時候蘇沫特地穿厚了些,沒想到還是沒躲得過,該來的,早晚都得來。
她估摸著應該不算嚴重,除了嗓子幹疼說話難受之外也沒什麼別的症狀。
所以這頓飯吃過以後,幾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她都很少說話,迫不得已加入話題之前,都得清清嗓子。
平日演唱的習慣,這個動作她一般掩藏得很好,基本上聽不出多大的變化。
她也沒打算拿這件事做文章,還有兩天錄製就結束了,過會兒說不定就恢複了,免得驚動節目後期播放的時候被網友評論說什麼炒作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