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寧看到連續十槍，完全命中一個點，再也不能淡定，站起身來，結巴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他已經能神念外放了？”
不能怪少女如此震驚，神念外放是三階和四階的分水嶺，也是標誌你正式踏入四階，成為中三品修士的一個象征性手段。
下三品修士，不會神念外放的情況下，有沒有能做到這個程度的？有！但覺不可能兩天就做到，那些能達到的人也都是個個勤加苦修，而且誰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做到。更何況他們是經脈控製靈氣輸出，控製自身比控製外在的陣法簡單太多了，試想你用手拿花生，和用筷子夾花生，即便你筷子用的出神入化，也很難比用手直接拿花生更快吧。
大頭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真的已經踏足四階？這絕不可能，就他的丹田儲量，連個術法都打不出，怎麼可能四階了。少女這次真的懵了，哪怕她修為遠比少年高，但不理解的事，終究不理解。
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老人。發現老人雙眼迸射金光，神采奕奕，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小子，你再試一次，這次離遠點，看看能不能做到剛才那樣。”老人激動地說道。
少年點頭，開始往後走，隨著再次充能，又是一連十槍。這次看去，有三槍打在洞口邊上，炸的木屑紛飛，樹幹搖晃。
“果然是這樣。”老人興奮的站起身。
“老頭，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少女眨巴著大眼睛，求知若渴。
“如果神念能鎖定，那十槍絕對不偏不倚全部穿心而過，絕不會有三槍射偏，隻要在神念可控範圍內，能鎖定就是能鎖定，不能則就是不能，大樹不會動，不可能前七槍鎖住了，後三槍脫離鎖定距離。”老人解釋道，“神念外放的確是象征著修士步入四階，但還有其他的必備條件，這些大頭都不具備，再看看他離大樹的距離，整整一百五十步，如果這都能鎖定，他的神念早就和五階大成，甚至六階的修士相抗衡了，這怎麼可能，剛入四階的修士最多神念外放四五米，警戒個野獸還可以，稍微厲害點的妖獸如果突然襲擊都無法招架。”
“那他是怎麼做到的，昨天也就隻能開四五槍，最後才勉強開了七槍，打的亂七八糟，別說定點洞穿了。”聽了李老的解釋，裴小寧也覺得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可大頭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因為他神念鎖定的不是大樹，而是陣法。”李老目光炯炯，看著少年宛如是在打量一塊瑰玉。
聽到老人說神念控製陣法…裴小寧嘴巴張的更大了：“你是說他已經完美掌控陣法了？這…這…不是更加驚悚嗎？”
“難以置信，但確實如此。”
“你不是說這陣法至少也要中三品，而且是懂得陣法的人才能控製嗎，老鬼你忽悠我啊？”
老人並沒有正麵回答裴小寧，而是幽幽歎道：“這小子的血，不一般啊。”
“你是說這小子左右手不隻是經脈不通，連血液也不一樣？”少女震驚。
“看來是這樣的，也隻有這樣才解釋的通，不是嗎？”老人又望向少女，似乎也要從他人口中去證實一般，自己也不是非常確定。
“在屋子裏認主身份令牌和肚兜，我的確是劃開了他的左手。而在樹林中也沒在意，隨手劃開了他拿槍的右手，好讓鮮血直接被陣法吸收而已。”少女回憶了一下，再想到剛才少年說要重新嚐試一下後，咬破左手指滴血的情景，似乎真如老鬼所說，不然根本無法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