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謝相告,不知翟兄打算何時啟程?”
“距離考核還有十二天,我和娘打算等這兩日雨停了,也就差不多該動身了,畢竟考生少說也有三百多萬人,屆時都會在山門外集合,分批進行複試,隻有通過複試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山門參與最終的萬人選拔。”說到這翟飛心裏也是忐忑不安,一方麵對馬上就要麵對的考核期待不已,另一方麵又怕自己落選,心情可謂是七上八下。
“居然還有一次最終選拔啊…”木四平低頭喃喃,“翟兄先回去休息吧,黑牌之事,希望你不要外傳,我們不想節外生枝。”少年鄭重的說道。
“木兄,請放心,這事我連我娘都會保密,絕不對外透露半個字。”翟飛起身抱拳,也同樣嚴肅的做出了保證。
“叮鈴鈴”,“叮鈴鈴”...
“該死!”木四平聽到這催命的鈴鐺聲,頓覺不妙,這幾日一直沒有釋放靈氣,下午那三槍根本不痛不癢,這又兩個時辰已過,想不到快要到達極限了。
翟飛聽到木四平的低罵,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正疑惑呢,隻見眼前的少年風也似的衝出了房門,連在一邊撫摸毛球的女孩也不解的看著著急忙慌跑出去的人影。
留下的二人相視了一眼,立即追了出去,如果木四平遇到什麼麻煩,也好出手幫忙不是。
可當兩人來到大門口,外麵一片雨幕,漆黑黑的,哪裏有半個人影,看到一旁早已停下手裏動作的鐵子,翟飛問道:“你可否看清木兄去了哪?”
“他...”
鐵子隻來得及說了一個字,就聽見村後門附近的竹林裏傳來一聲爆炸的巨響,聲音震耳欲聾,久久不散。整個村子的人也都第一時間衝出房門,四處張望,離得近的還互相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但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都麵麵相覷,過了有一炷香時間,眾人沒發現有任何異常,聲音也沒有再響起,隻得各自回屋休息去了,隻有水多多和翟飛二人還在門口等待著。
不一會兒,一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瘦削身影緩緩從夜幕中走來,搖搖晃晃,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創一般。
“木兄!”翟飛一把接住搖搖欲墜木四平,背起後就跑進了屋子,還對門前發愣的鐵子說道:“快去煮點薑湯,再去燒些洗澡水。”
“好好。”鐵子丟下手裏的竹篾,朝屋裏跑去。
半晌,幾人終於安頓好了木四平,洗過澡,喝了薑湯的少年麵色也好了很多,示意大家不必擔心,自己並沒有受傷,隻是有點累,水多多作為一個女孩子,全程沒幫上什麼忙,隻是在邊上幹著急,現在看少年並無大礙,也是放下心來。
二人沒問是怎麼回事,這種不尋常的變故必然有原因,而少年不說,二人也都非常配合的沒有問。這就是踏上修行之路後該有的自覺。
夜漸深,翟飛和水多多都告辭離去,鐵子躺在房間另一頭,早已沉沉睡去,恢複了些氣力的大頭坐在桌旁,對著桌上的地圖默然不語。左手指的傷口開始結痂,可少年此刻心中的震撼依然讓他不自覺的顫抖著。
他剛才對這地圖嚐試了滴血認主。
並且成功了。
這居然是一份法寶級的地圖。自從那天在大雨中看了一眼地圖,少年就覺得這份圖冊不一般,雖然時間很短,但這麼大的雨,一般的紙張不需要三秒,就能被打成紙漿,而木四平從找到自己位置,到發現山下的村莊以及途中的石亭,這時間也至少過去了十幾息,但這個地圖絲毫沒有泡了水的感覺。
剛才天馬行空的嚐試了滴血認主,結果血液瞬間被吸收,然後看到地圖變成了全係投影一般,立體的呈現在少年腦海中。更可怕的是他的意識可以在腦海裏的地圖中行走,就像是身臨其境一般,雙手摸到的牆壁,植被都和真實的觸感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