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支脈不同的是,黎陽城這一脈可以說是楚家的根據地,因為祖祠在這裏,所以即使有再多的事情,因為明日就是大年的緣故,所以也都留在黎陽城楚家內。
出了演武堂,府內人員明顯比平常要多上很多,楚喧禾和楚雄兩人自顧自的往回走,心情很不美麗,兩百萬兩的欠條有什麼用,兩人決定現在就去賬房,嚐試套現。
“那不是你弟弟嗎?看那苦大仇深的樣子,看樣子對於被長老們奪去白鹿書院的名額很不滿呀。”
楚喧九聞言往後看去,便看見楚雄與楚喧禾兩人並肩走來,到身前時楚喧九乖乖的喊了楚雄一聲爹,似乎從楚喧禾冬測恢複了修為起,她就在心裏與楚雄有了隔閡,楚雄倒是沒什麼這方麵的心思,微微笑了一下,但是笑的十分難看,因為壓在心裏的兩百萬兩實在太沉。
擦肩而過之後,劍兩人越走越遠,楚喧九才回過頭來對著方才與自己講話的族兄說道:“他不滿又怎樣,本來那名額就不是他的,什麼份量自己心裏一點衡量都沒有嗎?”
“哈哈,也是,不過想來現在他肯定是羨煞了楚懷仁他們三人。”
本以走遠的楚雄去而複返,本就心情不好,聽到這種言語更是怒上心頭,譏諷的對著開口說話的後輩道:“聽說過草雞羨慕蒼鷹,但是什麼時候你聽說過萬花樓的樓姐羨慕你娘的夜生活?”想了想這樣比喻似乎有一點點不恰當,而自己又想不出合適的話語,便將頭轉向楚喧禾,意思讓他來。
楚喧禾一臉無語,老楚的心情看起來真的是很不好,尷尬的衝著目驚口呆的說話同族和楚喧九拱了拱手,扯著楚雄便要離去。
楚雄不滿的問道:“幹什麼?翅膀硬了?我還沒說完呢。”
這邊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人生來都是喜好熱鬧的動物,見有熱鬧可看,不一會四周便聚滿了人,有大有小。都是修行中人,大多五覺靈敏,楚雄的話其他人當然也聽到了,一時間笑聲一片,聽到的人再告訴沒聽到的,沒聽到了知道後急忙又告訴更遠處的朋友。
“族叔,不知你此話何意,莫不是家母惹到你了?族叔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晚輩也隻好到長老哪裏說上一說。”楚懷象本也不敢說什麼,隻是四周人已經多了起來,自己若是就這麼畏首畏尾,以後在同輩之中如何相處,況且此地人多,想來楚雄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所以才敢硬著頭皮質問楚雄。
“看你麵生,不是黎陽城這一脈的?”
“族叔是覺得其他脈的低人一等?所以任由你罵?”
“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顧左右而言他,曲解的我的意思,會顯得你很聰明?”能當家主這麼多年楚雄自然不是什麼無腦之人,這楚懷象心思不純,顯然是要挑起其他支脈與自己站在對立麵。
“確實不是黎陽城主脈後人,但是族叔羞辱我母親之事與此事有關聯?莫不是我若是黎陽城主脈的,族叔就不說那種話語了?”
楚雄麵帶不解色問道:“我何時羞辱你母親了?”
楚懷象麵色悲憤道:“大家都聽到了。”
楚雄歎息一聲,可憐的望向楚懷象:“要不你再好好想想那句話?眾人聽得清楚,但是卻未曾細品,此刻也是不解難道另有其意?“萬花樓的窯姐何時羨慕過你母親的夜生活?”
楚喧禾想了許久,沒能品出味道來,不解其意,其他人倒是慢慢反應過來。
“妙啊,楚懷象他娘的夜生活,那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爹行不行,那是他娘永遠的秘密。萬花樓的窯姐幹嘛要羨慕。”
“這是和楚懷象他爹開了個玩笑,哈哈。”家主不愧是老江湖,沒有幾十年的花場生活怎能說出這種妙語,都是大家子弟,萬花樓自然去的起,也都喜歡去,一時間將楚雄引為驕傲。
楚懷象也已經想通其中關鍵之處,但是有怒不敢言,又說不上理,隻得死死的看著楚雄。
“你這樣看著我是有什麼不滿?我和你爹開個玩笑,難道不行?你爹很厲害?不願與我楚雄有交際?”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炮轟一把打在楚懷象頭上,楚懷象哪裏敢說什麼,隻得拱手道:“晚輩不敢。”
雖然楚雄嘴上贏了一戰,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始終還是覺得楚喧禾就是個可憐人,一次大好的機會被奪走,心裏想來也很不舒服,有人對此心中暗爽,有人對此同情。
楚雄冷哼一聲,跟著楚喧禾離去,尚未走遠,楚喧禾突然停下腳步,楚喧九與旁人不明其意,楚喧九心裏咒罵道:“沒完沒了了?本來就不是你的名額,剝奪了你又能怎樣,誰會為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