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他們生死有的一場戰鬥就在眼前,但不是他們之間的戰鬥,決定他們命運的終究還是蕭一和林破天之間的對決。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強了?什麼宗門的事情都敢管了?”蕭一衝著林破天陰森一笑,用看似關心的語氣說著譏諷的話。
林破天看了一眼被楚喧禾救出的兩人,回過頭來,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蕭一,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可愛?”
蕭一一張臉漲的通紅,這句話傷害不大,但是羞辱性極強,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這樣的說過自己,但是對於林破天的手段還是深深忌憚,不敢輕易動手,“你確定你能替你的宗門做主,和我半月宗為敵?”
“嗯?”
“年輕人,觀你體內生機濃鬱,想來年齡還小,你可能不懂,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存在,是不能招惹的。”
“神經病!在我麵前談什麼背景。”
林破天懶得再和這蕭一浪費口舌,不願戰鬥的餘波波及的其他人,手中靈氣運轉,兩人所在的這一小片天地扭曲,然後憑空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除了楚喧禾不感到意外,在場的人無一不是驚為天人,這種手段那曾聽說過半分。
楚雄隻知道楚喧禾的宗門很強,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強,也難怪楚喧禾甚至放棄了南懷這顆參天大樹。
甄無常驚駭的同時,心中懊悔已經來不及了,蕭一答應他幫他修為直通破虛,這種誘惑對於壽元大限不遠的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一旦破境,綿長的壽元又可以讓他多活很多年。而且甄家也將稱霸亂妖島。
若是蕭一敗與林破天之手,自己包括整個甄家恐生死難料,此刻眼中漸漸露出了瘋狂之色,修為被壓製的很慘,即使是用丹藥和一人的氣血生機恢複了些許,但還是遠遠不夠,眼神凶狠的看向這些在自己身旁這群被種下鬼印的人。
這些人中也不乏人精,哪裏能想不到他想做什麼,先下手為強,運轉起體內不多的靈氣向甄無常攻去,拚死一搏好過束手等死。
但是他們體內恢複的哪一點點可憐的靈氣並不足以讓他們的速度超過甄無常的意念,一聲聲慘叫響起,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化為了一灘灘血水被甄無常吸收,剩下那些沒有動手的已經是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祈求能放他們一馬,各種毒誓盡數發出,在死亡麵前醜態百出。
甄無常吸收幾人的血氣與生機之後,修為還是被壓製著,隻是傷勢又更減緩了一些,心一橫幹脆將剩下的幾人全部化為了自己的養分,並沒有任何放過這群人的打算。
吸收了所有人的甄無常,感受著體內充盈生機感,一度產生一種感覺,自己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會不會真的有一天度過天覺的瓶頸,直接入破虛。
林破天那一聲暴喝重傷了他,但是此刻已經恢複的了一成不到,但是這一成在他看來收拾眼前楚喧禾這小小的凝丹完全夠用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兩個境界的差距,數百年的戰鬥經驗上的差距,任何天驕與功法也沒法彌補這個差距。
甄無常大手一揮,有劍自袖裏乾坤中激射而出,緊緊的握在了手中,劍身瑩瑩生輝,但看其外觀便至品階還在楚家鎮族之寶鎮風劍之上。
“小輩,受死。”說完劍指楚喧禾,直襲而來。
這一劍沒法避,因為楚喧禾的身後便是楚雄,楚雄傷勢在身,定然無法避開,無法避開,那就硬接。
楚雄與陳晚麵色焦慮,本就有傷勢在身,加之體內枯竭的靈氣,使得他們根本幫不上忙,他們的狀態現在連凡人武夫都未必能敵得過,更遑論這種戰鬥。隻得在身後著急,但是兩人很默契的都沒有出聲去擾亂楚喧禾想對敵之策,隻是將希望寄托在眼前的年輕人身上。
楚喧禾執劍於手,三千水澤施展而出,腳下地牢堅硬的青岡石地麵化為一片沼澤地,甄無常腳下失去受力點速度一緩,冷哼一聲,“雕蟲小技。”,淡淡的靈氣包裹住腳下,看似踩在地上,實際上若是仔細去看,腳並沒觸碰到地麵,速度在增,直刺楚喧禾麵龐。
既然現有的招式無法接下這一劍,那就試試這個。楚喧禾心裏這樣想著,因為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林破天那邊的戰鬥現在也不知情況如何,既然大師兄能將他獨自一人留在這裏,那就是一定考慮周全了,自己一定可以戰勝眼前之人。
楚喧禾眼中漸漸漏出瘋狂,前路艱險,那個溫柔的女子依然被重重鎖鏈鎖在崖邊,自己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