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破天有些幸災樂禍,果然賤人自有高人收,衝著宋未送去了個幹得漂亮的眼神。
夏寧語見宋未依然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牽著林破天緩緩後退,準備開溜,雖然自己又大虞避陣令在手,但是宋未明顯也並沒有被大陣所壓製,力戰明顯是不明智的。
“嫂嫂要去哪裏?”
“呃......不去哪裏。”
“那可以放開大師兄,容我們師兄弟一敘嗎?”
夏寧語心中略慌,這種情緒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在她身上,宋未就站在哪裏,沒有動手,也沒有盛氣淩人的說話,更沒有外放自己的修為威壓,就那麼站在那裏,夏寧語心中的壓迫感便十分強烈。
尋找林破天多年,好不容易抓到他,而且現在他的修為沒有恢複,如此機會夏寧語則能放過,這千年相思之苦,並沒有衝昏她的理智,和宋未一戰毫無意義,默默的放開林破天。
林破天如獲大赦,身體重新恢複自由,“師弟救我,這婆娘強行和我結親。”
宋未某頭微皺,看向夏寧語,“這位女施主,師兄所言可屬實?這麼說來此事並非師兄所自願的了?”
夏寧語心底一歎,注意到宋未對他的稱呼已經從嫂嫂變成了女施主,終究傷情最是多情人,“的確如此。”
宋未入門後便一直專心潛修,從來踏足俗世,這一次也是因為尋找大師兄才肯入世,之前在宗門之時對大師兄的事情並不了解,所以對兩人的過往完全不知,“女施主可還有話說?”
“並無話說,如此負心人我還能說些什麼?”
宋未眉頭皺的更深了些,目光看向楚喧禾,緩緩開口問道:“師弟可知道事情經過?”
楚喧禾微微一笑,“沒什麼,就是大師兄似乎是撩人在先,然後又不願意了,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個狀況。”
“師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你怎麼知道?”林破天急忙訓斥道,宋未可是個認死理的人,果然如他所料,宋未已經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自己,然後長長歎息一聲,“都是一把年紀重活一世的人了,就不能成熟穩重一些嗎?”說完之後看向夏寧語。
雖然已經是大虞十大強者之一,但是終究隻是個癡情的女子,此刻眼中淚水婉轉,隱隱欲滴。
“女施主,既然是我師兄有錯在先,那你就帶他去成親吧,我便先隨師弟回宗門了,待完成了入門禮之後,再來喝這杯喜酒。”說完沒有給林破天解釋的機會,帶著楚喧禾消失在長街之上,隻留下一個一臉懵的夏寧語和傻眼的林破天。
夏寧語破涕為笑,衝著宋未消失的方向微微拱手,幸福來得太突然,再次令人意外的是宋未去而複返,嚴厲的看向了夏寧語。
“你要反悔?”夏寧語臉帶三分薄怒,如此戲耍一個女子可不是非常明智的事情。
宋未搖了搖頭,開口道:“你剛才的禮不對,你既然將於我師兄結親,那便是同輩之禮,你剛才拱手的動作幅度大了,你應該這樣。”說完還未夏寧語師範了一番。
“呃......就為了這個?”
“禮數一道,亙古流傳至今,是社會關係的關鍵構成,若是隨意而為之,豈不亂套?”
雖然難以置信,但事實如此,霧宗弟子的確都是怪人,無論是之前橫空出世的林破天,還是現在這個宋未,夏寧語雖然無語,但還是按照宋未的標準再次拱手,宋未這才滿意的帶著傻眼的楚喧禾再次轉身欲要離去。
林破天對於宋未去而折返倒是不意外,因為他知道那個師弟的尿性,不甘心就此被帶走,心生一計,手微微上揚,將自己的衣著弄亂,果然不出他所料,宋未皺著眉頭再次轉身。
“師兄,怎麼可如此?衣著不整與禽獸何異?”說著便為林破天整理了淩亂的衣衫,楚喧禾一臉無語,宋未師兄似乎病的不淺。
“重度強迫症患者了,哈哈。”小愛及時的為楚喧禾解釋了這種情況,楚喧禾聽完後忍不住一陣唏噓,果然如相由心上,這個師兄是追求完美追求到了極致,絕不容忍任何瑕疵。
“師弟,你聽我解釋,我與她......”
“師兄不必多說,你的事情我雖然不完全了解,但是你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與三師兄一般風流成性,有此過往不足為奇,你若是願意,我麼一起回宗門為你二人辦親也是可以,若是不願意,那就隨這位女施主去吧。”
夏寧語也算是微微摸透了宋未的怪癖,為了防止林破天再次胡來,氣機再次鎖定了林破天,不讓其胡亂動作,宋未見林破天明顯還是不願,也不理會林破天被再次鎖定,帶著楚喧禾離去,身影忽隱忽現,在出現時已在城外,禦劍而起帶著楚喧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