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昆特並沒有喝,轉手又遞給了伯特說道“你喝完吧,我今天不想喝酒。”
伯特接過酒看著昆特問道“老爺子,你好像有心事?”
昆特說道“嗯,是有點心事,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
看著昆特聖者不願意多說什麼,伯特也就不在多問,隻是站起身來望向米露城的方向,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殺了太多的人,無論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確確實實都是自己所殺。
想到這裏伯特在心裏問了自己一句,怕死嗎?伯特搖搖頭,不怕,但是自己現在的命不能交出去。
伯特拿出一個魔法鬥篷披在自己的身上,長長的兜帽遮住了伯特的麵容,然後說道“老爺子,我去趟米露城,馬上回來。”說完之後就消失在原地。
昆特看著離去的伯特歎了口氣,昆特發現自從這倆個孩子來了黎明之後,自己的歎氣就沒有停止過,狗日的神明。
幾個呼吸之後伯特就來到了米露城的西城門,身披鬥篷的伯特沒有被人認出來,也沒有引起路人的過多的關注,畢竟很多魔法師都喜歡身披鬥篷,有些人是因為不喜歡招搖,也有些人是想要保持自己身為魔法師的優雅和神秘感。
伯特直接走進了城內,聽著周圍的談論著發生在災難之地的慘案,那麼多的人就像時著了魔一樣的踏入到災難之地,然後被一個如同魔神一般的少年,直接全部都宰了,就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而人們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也不盡相同,一部分人嚷嚷著要讓這個少年血債血償,另外一部分人則是對這個少年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充滿了崇拜。
並且這些踏入災難之地的人平時都是比較熱心腸,幫助了不知道多少人,此時他們的慘死更加的激發了不少人的憤怒,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想要為這些人報仇雪恨。
就在這時,又有小道消息傳來,之前有人看到這個少年和偉茲將軍來往密切,這個消息一出,很多人都開始分析這件事情。
畢竟之前死去的這批人可是去找過偉茲將軍討要公道,那個時候也是因為這個少年的緣故,現在來看參與這個事情的人全部都死了,死在了那個被討要公道的少年手上。
這就讓很對人不得不多想一些,一時間城內的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雖然在明麵上很多人都不會說什麼,但是暗流湧動,不知多少人都開始秘密謀劃一些事情。
而偉茲將軍也是第一時間就把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布告成書,一時間城邦內各種言論滿天飛,有好的也又不好的,其中也不乏一些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想要把這裏的水攪得更渾一點,從而達到自己的某些目的,更多人的也是在跟風而已。
當伯特來到軍營大門前的時候,守衛的士兵警惕的看著伯特,伯特並沒有上前,因為他不確定這些士兵認不認識他。
伯特稍微的離著軍營遠了幾步,故意的漏出一絲絲的氣息,然後很快的便收斂了起來,站在原地等待著。
很快從軍營中走出了一個人,正是克林爾大管家,克林爾在走出之後四處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不遠處的伯特。
伯特把兜帽向上扶起一點,露出了自己的臉,克林爾這才確認了伯特,然後快步走到了伯特的麵前說道“將軍在等你。”伯特說道“你先進去,讓士兵們不要大驚小怪,這裏很多人都在盯著我們,有些麻煩能夠與避免就避免一下,我隨後就來。”
克林爾看了看四周說道“不用在意那些人,無論我們做什麼他們都會找到說法,這是無可避免的。”
伯特說道“態度還是要有的。”
克林爾看著伯特,覺得伯特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在克林爾的印象中伯特真的就像是所有的少年一般,陽光但是冒失,可是現在的伯特竟然也開始在乎這些細枝節末,考慮著自己的行動會帶來什麼樣的風險。
克林爾一直跟著偉茲,耳濡目染對於黎明也很是尊崇,認為黎明做著拯救世界的大事,他們無論做出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情來,也是在為這個世界的未來考慮。所以對於黎明克林爾有著很大的包容心,甚至比偉茲將軍都更加的尊崇黎明。
克林爾看著伯特點點頭,然後就走回了軍營,伯特則是轉身離開,那些暗中觀察的人隻是看到這個一個神秘的人物,與偉茲的大管家克林爾說了倆句話就各自離開了。這些人就帶著這個情報回去向他們的老大彙報去了。
還有另外一部人依舊在這裏盯梢,其中幾個人則是遠遠的跟在伯特的身後。
伯特走在大街上感受著身後跟著的這幾個人,也沒有在意,反正憑借這些人的實力也看不出他是誰。
很快伯特便走出了米露城,這些人也慢慢的跟了上去,伯特沿著分界線走走停停,看著分界線依舊熱鬧的人群,伯特的目光飄向了災難之地的更深處,在那裏他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