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伯特也是一臉平靜的回來了,所有人看著伯特的眼神都帶著敬畏,這一刻這個少年在他們的心中不單單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殺神。
伯特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眼神,自然也不知道這些人心中是如果評價自己的,伯特隻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伯特此時心中有些疑慮,他所殺的這些人中到底有沒有無辜之人,伯特相信是有的,但是他卻依舊是無差別的出手,尤其是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去尋找那些小組織的強盜的時候,那些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和很多窮苦的人一樣,也是一臉的無辜和無奈。
但是伯特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伯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此時這雙手依舊是混沌彌漫,但是他的心中平靜如水,泛不起一絲的漣漪。自己這種不分罪惡大小,而是無差別的行為到底是正義還是邪惡。
伯特不知道,因為此時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伯特現在想要有一絲的感覺,無論是殺人之後的快感,還是良心難安的愧疚,無論是什麼,但是此時卻是什麼都沒有。
伯特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依舊在跳動,還沒有停止,但是為什麼他卻覺得他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很久了,很快伯特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克裏斯看著坐在地上沉睡的伯特便吩咐了下去,所有人都不要去打擾這個沉睡的少年。就算是沒有克裏斯的命令,在場的這些人也不願意去打擾伯特,一部分人是因為尊重,一部分人是因為恐懼。
眾人自覺的為伯特空出了足夠的空間,然後繼續忙碌,今晚注定又是個不眠夜,不過沒關係,他們在白天已經休息足夠了。
月光灑在整個城南城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照耀在城邦中的每一個角落中。此時平民區依舊是熱鬧依舊,尤其是各大酒館,傭兵們激烈的討論著這倆天發生的事情,紛紛猜測到底是何人出手。
而城中貴族麵對這種幾乎不死不休的挑釁,卻是遲遲沒有出手,這也讓很多人的心思異動,想要湊一湊這個熱鬧。
但是更多的人依舊是冷靜的旁觀者,他們可不想參與進去,因為這些人了解的更多,他們認為這些人此時能夠這麼的囂張,完全是因為城邦內最強的人此時並不在城邦內,而這個人就是城南城的城主;維克多公爵。
隻要維克多公爵回來之後,城邦內的情況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與他作對的人是誰,結果隻會有一個,那就是成為一句冰冷的屍體,自從維克多公爵統治這座城邦以來,沒有任何的例外。
一個坐在桌子旁邊喝酒的老頭,聽著周圍人的交談好奇的問道“這個維克多公爵真的有這麼強嗎?”開口之人正是昆特老爺子。
正在高談闊論的幾個傭兵突然聽到昆特的問話之後,都是轉過頭看著昆特,發現是個老頭之後,本來想要捉弄一番的心情也收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理會昆特,而是繼續喝著酒,說這話。
昆特發現沒有人理會自己,隻是搖搖頭,也沒有說什麼,很快酒喝完了,昆特付了錢之後,就離開了酒館,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心神卻早已飄向了遠處,呢喃道“現在伯特那個小子應該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了,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理這種異樣呢?”
昆特聖者的話音剛落,城邦外正在沉睡的伯特突然驚醒,然後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的汗水不斷落下,很快就打濕了地麵。
周圍正在忙碌的等人發現伯特的異常之後,立刻圍了上來,查看伯特的情況,很快克裏斯等幾位聖者也趕了過來。
克裏斯先是讓其他人繼續去忙他們的,這麼多人圍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隻留下了幾位聖者看著伯特,但是他們也都沒有輕舉妄動,伯特身上的魔力也沒有什麼異常。
很快伯特便緩了過來,抬起頭看著克裏斯幾人說道“我沒事。”
克裏斯皺著眉頭看著伯特,現在的伯特看起來可不像沒有事的樣子,臉色慘白,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那捂著心口的手也是微微顫抖,這對於一個聖者來說,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所以說伯特現在肯定是有問題的,而且問題還是來自於他的心裏。
克裏斯僅憑這幾個細節,就把伯特此時的情況猜了了七七八八,伯特確實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一個讓伯特心神難以平複的噩夢,自從入聖以來,伯特的做的噩夢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而那也都是伯特更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而這一次伯特再一次被自己的噩夢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