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押運糧草的先行官聽見陛下兩個字,也是驚得抬起頭來,然後,四下打量了一會兒朱慈烺,隨之,一身的酒意,全部都沒了。
“陛...陛下?難道說,你是這大明的小皇帝朱慈烺?”
“陛下的名諱哪裏是你可以提及的!”
先行官語氣有些慌張,隨之,說起話來,也是打結嚴重,他赫然是認出了朱慈烺這人,雖說沒見過麵,但這天下,能夠被叫做陛下的,赫然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不過,他剛說完話,這底下頭的侍衛,也是嗬斥說道。
而這顯然也佐證了糧草押運官的想法,隨後,他哪裏還敢說什麼,即刻癱軟在地,眼神也是空洞起來。
“你們是如何過來的?這真定府是不是已經淪陷了?”
“你問題怎麼那麼多!”
“哎,沒事,讓他問吧,朕倒是覺得,現在回答他的問題並沒有關係。”
朱慈烺並沒有在意旁邊侍衛的說話,而是大步往前頭走了幾步,隨之,一隻手摸在了先行官的臉上,隨之,掐著他的脖子,將其抬了起來。
“你說的都是對的,不過,我怎麼過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定府已經沒了,你現在是我手中的一個俘虜,如果你表現的好,沒準還能夠有那麼一線生機,但表現的不好,你現在就要去見閻王爺、”
朱慈烺作為一個帝王,之前也是見多了殺戮,征伐,死人,故此,在他抬起這人的時候,眼神之中,也是多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也是如此,在朱慈烺手中拽著的人,也是有了一些恐慌,腿腳中間,更是濕漉漉了一片。
他是怕了,畢竟,這天底下的人,那個可以做到坦蕩無懼,和那過零丁洋的文天祥一般,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說,我說,陛下,你想要知道什麼,你就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倒是識趣,那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問了。”
朱慈烺頓了頓,也是將這人放了下來。
“朕第一個問題就是,劉宗敏前線的糧草,是不是都從你這邊運過去?”
“是的,前線那邊的糧草,都是經由石家莊這邊運輸的,而我就是這一次的押運糧草的官員。”
“唔,原來是這樣,不過,說來也是奇怪,石家莊和河間府位置頗遠,為什麼運送糧草要從石家莊這邊過去?”
朱慈烺心中有些困惑,甚至是不解,對於他來說,古代行軍打仗,顯然特別在意後勤問題,而此刻,前線作戰區域又如此遠,這般算來,顯然不是特別好的主意。
“汗,這個怎麼說呢,其實吧,是這樣的,之前我們軍隊糧草,都放置在了天津衛,但是您也知道的,天津衛這邊已經被大明軍隊攻占了,所以,糧草問題,一時半會兒,也隻能依托下頭的石家莊補給。”
“原來如此,怪不得朕攻破天津衛以後收獲那麼多糧草,原來是因為這檔子事情。”
朱慈烺聽見這先行官說的話,隨之也是聯係了一下最近得到的消息,顯然,和這家夥說的倒也是沒錯,天津衛儲備的糧食,的確有些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