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呀！”他神色近乎狠厲，“給我個台階行不行！還是你真的……”
他抿了抿嘴，老半天才把後半句說出口：“再也不愛我了？”
盡管還是覺得聽不懂他的話，但至少最後一句毋庸置疑，我忙說：“我愛你的。”
繁華鬆開了手，我也沒說話。
“我愛你的。”我握住他的手，說，“我當然是愛你的。可是……”
繁華搖搖頭：“別說了。”
我住了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說，“可是你對不起我嘛……反正你隻會說這些借口。”
“不是。”我說，“我不是要說這個。”
“那是什麼？”繁華冷哼一聲，“可是你要嫁給他？”
我說：“我是會嫁給他，可是……”
“滾。”
繁華突然推了我一把。
他用力並不大，我隻跌坐到了地上。
“滾！”他指著門口重複，“我一分鍾都不想再看到你！”
也好。
其實我這半天都不太明白他想說什麼。
滾就滾吧，我也想回家安靜一會兒。
不過，我說：“那照相的事……”
“穆容菲！”他瞪著我，一字一字道，“我、叫、你、滾！”
看來他在氣頭上。
我不敢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來到門口。
扭頭一看繁華還坐在原地，一頹喪。
想了想還是不要跟他道別了，便拉開們出去，走到電梯口，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包還在臥室。
沒有包沒有手機自然是不行的，於是我隻能硬著頭皮轉身往回走。
來到總統套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正要敲門，門就突然開了。
當然是繁華。
看到我，他明顯一愣。
我怕他發脾氣，連忙出言解釋：“對不起，我是來……”
他猛地摟住了我的腰，一手按住了我的後腦。
隨即便再度吻住了我的唇。
這次我不敢貿然做什麼，不，應該說，其實我連貿然開心也不敢有，就這麼僵硬地任他抱著、吻著。
我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也許隻是懲罰，或是單純發泄……不管是什麼吧，我都不敢動。
繁華就這麼吻了許久，最後終於鬆開了我的唇，但仍然把我壓在門板上。
他就這麼看著我，我自然十分緊張，對峙半晌，我先開口說：“你……”
“閉嘴。”他說，“你給我閉嘴。”
“……”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他一本正經地強調，“你不準說話。”
“……”
“說好。”他命令。
“……好。”
“你究竟愛不愛我？”他顫聲問完，又強調，“別說其他的，說愛，或是不愛。”
我說：“我愛你。”
“現在還愛不愛？”他問，“現在這一分鍾。”
我說：“我一直都愛你。”見他皺眉，我趕緊道，“包括這一分鍾……我這輩子沒有愛過別人。”
繁華不說話了，微微低下頭，錯開了我的目光。
他的眼圈紅了。
我也難過起來，說：“我真的愛你……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我……我知道我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