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霞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質問道:“如果不是陳元,你還能完整的站在這裏?你非但沒有感激他就算了,還要血口噴人?”
“我們不要吵架,這對依依影響不好。”陳元勸道。
李燕臉色一沉,埋怨道:“如果不是我的努力,方家能這麼快就原諒我們嗎?陳元你就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又打架了?你別以為能打就牛逼,萬一他們趁你不在的時候,對我們下手怎麼辦?到時候我們有個三長兩短你能賠得起嗎!”
“奶奶!”依依突然從房間裏跑出來。
“幹什麼說話那麼大聲?沒大沒小的。”李燕黑著臉道。
“我討厭你!不講理!”依依將一塊枕頭砸了過來,然後將霍惜霞和陳元拉進了房間裏。
“給我站住!”李燕在原地直跺腳。
但無人理她了。
久久之後,她吐出了一句話:“難道我錯了?”
“我沒錯,他們都懂什麼?我為這個家操勞那麼久,我容易嗎?他們全都不理解我!”
李燕回自己的房間裏哭去了。
霍惜霞房間裏。
依依撒嬌道:“爸爸,今晚和我們一起睡好嗎?”
“這好嗎?”陳元紅著臉望向了愛妻。
自從十年前那次陷害之後,他們都沒有同房過,所以這種行為是非常陌生且讓人心跳的。
霍惜霞坐在床沿上,猶豫了好久,也想了好久。
“依依睡中間。”她低聲道。
“那我睡外麵。”陳元驚喜的道。
“先洗澡去吧,分兩批,我和依依先洗,最後是你。”霍惜霞輕歎道。
她們起身去拿衣服的時候,霍惜霞忽然回頭道:“我擔心小弟,上次小弟因為朱家澄清送禮的事,去外麵買醉,結果鬧出了那麼大的事。”
“而這次他又因為媽的事晚上一個人出去了,他雖然二十三歲了,可還是像個孩子一樣衝動,我擔心他又會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
“放心吧,把他交給我。”陳元微笑道。
陳元好不容易爭取到一次和老婆女兒同睡一屋的機會,他當然不會親自出手了,於是他走到了院子裏,對黑暗中說道:“兔子,麻煩你去照看一下霍東明。”
黑暗中傳來有些別扭的普通話,道:“一個大男人的,需要我保護嗎?再說了他都二十三歲了,而我隻有十八歲,有十八歲的女孩去關照二十三歲的男人這個道理嗎?”
陳元尷尬的說道:“從小沐浴在和平陽光下的祖國花朵,一般都是晚熟的。”
“好吧。”卯兔答應了。
陳元提醒道:“記住,你是去保護人,而不是刺殺別人,顯然這對你來說會困難許多,但也是對你的一種曆練。”
“明白了。”卯兔應了一聲,便消失在南城的霓虹中。
霍東明離開了老宅,離開了城中村,來到了公路上。
他望著車來車往,心裏麵是一片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