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眯著眼睛看著他。
即使他的怒火強大的很,她也絲毫不怕。
“你們敢做,還怕別人不敢說?蕭穆安,難道你現在還沒明白一件事?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顧七月了。現在的我,別人敬我一分,我便敬他十分!可別人若是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也別指望我能多卑微地不當這是一回事兒!”
敢拿她當冤大頭,顧欣容,這你可想錯了!
“我要退婚!”
蕭穆安被顧七月一句一句似乎逼到了絕路一般,他咬緊了牙關,目光陰冷無比。
顧七月心底忽然就舒爽了!
她忽而淡然一笑,目光落在了蕭穆安的身上。“那就回去退吧。我顧七月也絕不害怕!”
顧欣容在一旁聽著這話,眼睛頓時放出異光來。
她多年來不就等著穆安哥哥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嗎?隻要他能跟顧七月之間撇清關係,她可就有機會了。
顧欣容冷笑了一聲,就等著看看顧七月這麼不懂事的囂張,看看她能撐多久!
“你……”蕭穆安被顧七月氣得簡直就想吐血了。“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他以為以前的顧七月根本就不是現在這副模樣的,她好歹還知道該對誰好,該對誰不好!
可如今呢?
現在的顧七月簡直就不可理喻!
“既然蕭公子沒什麼事,還是不要在我顧家走來走去,尤其是祠堂門口,這可不是約會的好地方。我可就先行一步了!”
顧七月笑得招搖,猶如盛開的黃昏時期的罌粟一般。待轉過身去,渾身散發的冷意,卻依舊冰冷!
林嬤嬤上前扶住了她。“小姐……做的好。”
“那是,我從墳墓裏再爬出來,可不是打算被人給欺負的!”顧七月心態淡定。誰埋了她,這筆賬,早晚算!
第二天,蕭家人就上了門。
來的不是別人,是蕭家的當初找的見證人。
顧言卿覺得有些不怎麼對勁兒,忙讓人把家裏一幹人等都給叫了起來。
顧七月自然也在其中。
到了正廳中,蕭穆安冷冷看著顧七月,那目光猶如冬季的冰雪,令人平白起了寒意幾分。
“這……蕭兄長這一大早的就跑到我這裏來,的確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不知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顧言卿一向滑頭,做為顧家家主,他自然能在規矩禮儀上,做到讓其他的人挑不出毛病來。
“你是可以來幫忙。顧賢弟,咱們當年的情誼怎麼也是挺深厚的,多年來更是禮尚往來,還結了兒女親家。算是比一般的人要親近了吧?”
蕭遠山作為京都兵部侍郎,事務繁忙,終日大小會開個不停。可這一次為了兒女的前程,他可是不得不來了。
“這話說的自然有道理,蕭兄長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我當然有話要說!我今日前來,便是為了小兒的婚事!”
說著,蕭穆安上前,對著顧言卿行禮。
“顧伯父,恕穆安得罪了。穆安前來,是要退婚的。”